那又怎么樣
現在是他赫提亞捏住了他天驕之子法維斯阿萊頓的死穴
“法維斯算什么我若有他的出身、天賦,整個帝國我都要,怎么會如他一般用命守護”
赫提亞反望著林嶼“您或許不知道,倘若一切事情順利,此刻您應該是我的雄主。”
林嶼眼都不抬“那真是萬幸,從任何方面來說。”
赫提亞并不如之前那只軍雌一般在意雄蟲的言語,他只是微微頓了一下,隨即便又繼續如同沒聽到般自說自話“若您愿意,我也不忍心您就這么曝尸荒野雖然我并不重欲,但畢竟食色性也是天性,您這幅長相確實是在我有生之年罕見的容色。”
“反正您不也是一開始并不喜歡他嗎”
林嶼不語“”
赫提亞見雄蟲不說話卻也并不介意,他微微湊近,像什么癮君子一般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沒記錯,您信息素的味道大概是廣玉蘭吧真的很好聞。”
“我只比法維斯小幾歲,精神力暴動也快了呢。”
雄蟲目露厭惡,抿唇避之不及“想死么”
赫提亞笑了“您的脾氣確實不小。”
“但很可愛,難怪他那么離不開您,您倒是確實有這個資本。”
曾經他無法理解格納的執著、法維斯的愛慕,但現在赫提亞終于一一感受到了。
這樣宛若新雪一般銳利又冷淡的雄蟲,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這樣冷清的雄蟲,如果獨獨為你折腰,露出溫軟的一面怕誰沒有哪只雌蟲能夠不為他奉獻自己的一切吧
此情此景,讓赫提亞突兀的想起上次去往法維斯府邸的情景。
分明才一個多月,那些記憶卻久遠到都快要變成上輩子的事了。
那次軍雌和雄蟲似乎吵了架,法維斯出來后臉色并不算好。
法維斯走在前面,而他跟在后面,鬼使神差的,他在踏出門前回頭看了一眼。
那只本該在臥室中對一切不聞不問的雄蟲,此刻卻站在門邊,只露出了半個身子,在高處眺望著他們。
不,準確來說是眺望法維斯。
那視線并沒有分給他半絲。
軍雌的視力很好,他的等級本來就也不低,就算距離較遠,仍舊可以清晰的看見那只雄蟲漂亮的容貌,以及在白皙膚色上格外明顯的,那一雙微微泛紅的黑色眸子。
赫提亞從來沒有見過能那般讓蟲心生愛憐的雄蟲。
他一直認為雄蟲都是些殘忍又不堪的惡心生物。
可法維斯身上濃郁的信息素卻在分分秒秒的向他證明,不是的。
雄蟲居然也可以是溫暖這一詞的具象。
他看著自己陪伴許多年的法維斯,一夕之間因為這只雄蟲而從機器變得活生生。
或許想要擁有獨占的心思也是始于一刻起吧。
他很清楚,他從來都想要得到法維斯所擁有的一切。
無論他的天賦、家世、軍銜,眼下又多了一條,那就是眼前這只雄蟲。
從他進入第一軍入到法維斯麾下的那一天起。
這就是他一生為之奮斗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