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拉利搖搖頭“我回來的太急了,還沒來得及,但這個登記的報社標志似乎有些眼熟,應該不難找。”
法維斯拍拍他的肩膀,真心實意道“謝了。”
本來維拉利對這事也不是很在意,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順手的事,但他哪里見過法維斯這副認真的樣子,于是莫名多嘴問了一句“這莫非是您雄主的雄父那他雌父呢”
法維斯沉默片刻“雄主是孤兒。”
這是維拉利完全沒想到的答案,畢竟那只雄蟲看著就不像是什么好惹的家伙,尤其一眼通身的氣質,搞得他還以為是哪個貴族家的少爺。
“那還挺不容易的”維拉利也察覺到這個話題的尷尬,連忙又換了個別的“我剛才見到那只雄蟲出去了,是做什么去了”
法維斯端著茶杯的手頓了一刻,忽而意識到,雄蟲似乎去的有點久了。
亞雌話音剛落,他身旁的雌蟲們都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侍從也很不解,畢竟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跟隨著拜訪紅港了,自然是知道這里的情況,也很是納悶“這里怎么會有雄蟲”
這里可是安塞倫斯最軍紀嚴明,令行禁止的紅港。
“澤拉爾殿下,久等了”
就在他們疑惑之時,另一頭傳來一道明朗的聲音,是接待他們的軍雌來了。
澤拉爾明顯對這位接待官的遲到極為不滿“怎么現在才來真是服了”
深栗色頭發的亞雌名為澤拉爾萊西,是鄰國的一位皇雌,此次他們是被特邀來紅港進行軍事交流。
但也并不是很正式的研討會,否則也不會派他這個半吊子來,其實最主要任務就是盟國之間混個臉熟他們這邊的聲音已經引起了不少紅港的工作蟲員的視線,他身旁那位中年亞雌隨侍勸道“澤拉爾殿下,您小聲一些,這畢竟不是在本國,這是在紅港。”
林嶼此時也從他們面前走了過去,視線在幾蟲身上一掃而過,隨即走到旁邊的專用梯旁,按下了按鈕。
澤拉爾對著旁邊安塞倫斯的接待軍雌道“他要去坐電梯那個不是專用梯嗎尤其之前不是說只有安塞倫斯的少將們才可以上樓入內嗎別是誆我的吧,那只是雄蟲吧,不要告訴我他也是軍部的職員”
哪個國家敢隨便用雄蟲當工作蟲員尤其是在軍事領轄地,那就更不可能了。
雄蟲除了為雌蟲做精神力撫慰還能干什么不搗亂不發脾氣就謝天謝地了。
那只軍雌接待官似乎也很疑惑這里為什么會出現一只雄蟲。
這里可是紅港,怎么會平白出現一只雄蟲呢
莫非是誰違規帶進來的
若是哪個軍官的家屬要是只在一樓轉轉那倒也就算了,居然按下了四軍上將專用的電梯
軍雌臉色微沉,他抬手示意澤拉爾稍安勿躁,自己則抬步走了過去。
電梯緩緩運行至一樓,軍雌出聲阻攔道“閣下,請您站定。”
觸及對方那張面容時本應略帶呵斥和冷意的聲音在嗓子中戛然而止,雌蟲對于雄蟲保護的本能讓他無法對眼前這只極為漂亮臉色又略帶蒼白的雄蟲斥責出聲。
于是他將聲音微微放輕,似是怕嚇著雄蟲,并沒有呵斥,只是伸手虛虛的阻攔住對方,話也說的好聽“閣下,請您出示通行證。”
說是出示通行證,但這可是連安塞倫斯的陛下進來也要預先打招呼的地方,一張通行證辦下要層層審核,最難的就是需要一位上將的手書。
叮的一聲傳來,久無蟲坐的電梯自動上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