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法維斯忙不迭的應和,在他背上拍了幾下做安撫,“您什么時候想說都可以。”
他見雄蟲不太想說心事,倒也沒有逼問,他會引導,會等待,唯獨不會強迫。
法維斯不再多言,反而又將他摟緊了幾分,試探性的詢問道“等落了地您與我一同做個檢查”
林嶼聽見這句話的一瞬間,眼中的光亮就消失了,表情變化之快看的法維斯有些忍俊不禁,他坐在雄蟲身邊,捏了捏他的手哄道“若我這樣睡還有可能是懷蟲崽了,您總不能也是。”
林嶼也確實覺得自己最近睡的太多,過于反常了,他這具原身本來底子就不好,還有一個系統在他腦子里虎視眈眈,再加之他之前還受了不輕的傷,心知再不重視重視沒準一不小心哪天就把自己玩死了,故而也沒再說什么。
法維斯見雄蟲沉默片刻沒跟他討論這個,赫然是默認了。
法維斯來時打了一肚子腹稿竟沒用上,難得見他在就醫這種事上不言語,心中頗感意外。
雄蟲最近還真是乖的過分了。
林嶼的視線向下,想起剛才軍雌提到的蟲崽似是想到什么,將手放在軍雌腹部,黑色的眼珠直直盯著那處,“怎么還沒懷上”
明明他們頻率并不低,筑巢期也按照規矩度過了,可偏偏就是沒什么動靜。
雄蟲神情坦然,眼神中不帶任何旖旎只是單純的好奇為什么這么久都沒有蟲崽,可就是這樣,反而讓法維斯愈加察覺到腹部處的重量,耳側火燒一般,感到更加羞恥。
“咳咳”法維斯感受著下腹處手掌的溫度,食指曲起放在唇前,輕輕咳嗽了兩聲,“抱歉,雄主,您想要蟲崽了”
他們以前雖然也偶爾提過這個,但之前雄蟲不是覺得養狗都麻煩么
林嶼抬頭,肯定了他的話“嗯,要個像你的。”
大多數雄蟲基本對蟲崽處于一個漠不關心的狀態,尤其是對雌蟲崽,但偶爾也有例外,比如那種與自己更為相似的往往更能得到雄蟲的關心和注意。
法維斯還是頭一次聽誰說想要和雌君長的像的蟲崽呢。
法維斯愣神,訥訥問道“您為什么會喜歡跟我長的像的”
雄蟲沒有回答,發而是將這個問題又拋給了他“那你又為什么喜歡跟我長的像的。”
法維斯沒有絲毫猶豫“當然是因為愛您。”
雄蟲抬頭,神情依舊是一貫的淡然無波,與他說出來的話極為不符“嗯,我知道,我也是。”
“”莊重表白被雄蟲以法維斯想象中更淡然的語氣說了出來。
軍雌視線下落,心跳如鼓,指尖幾乎要嵌進肉里,側著頭,近乎生硬的轉移了話題“高等級雌蟲繁衍更難,您會介意嗎”
本來是宛如胡言亂語的隨口一說,只是為了緩解國語尷尬的氛圍,可當真的說出了這句話后,法維斯卻也真的好奇起雄蟲的態度了。
高等級雌蟲難受孕是不爭的、公認的事實,這無可辯駁,更別說他還是難上加難的軍雌。
他再怎么在乎雄蟲,愿意為對方付出一切,卻也無法改變他身為高等級軍雌的事實。
在大部分雌蟲的一生中,雄主不重要,生命不重要,榮耀不重要,繁衍才是貫穿其中的主旋律,而在那么多不重要的事物中最不重要的,則是自己。
蟲族繁衍本來就極其困難,更何況法維斯的等級還是s3。
好在林嶼也是只是那么一說畢竟他深知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可系統到底還懸在他們頭上,讓他們夜不能寐。
林嶼重新鉆進他懷里,語速緩慢又認真“你生就喜歡,你不生就不需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