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我們沒必要犯罪。”
“可是言諭的長相太惹眼了,漂亮的不像話,如果被幸存的蟲族帶走,繁育后代,那么對人類來說即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沒辦法了,反鎖頂樓大門,對外宣稱,頂樓實驗部門,無人傷亡。”
“明白了,主任。”
所有人如釋重負,迅速離開了實驗樓。
言諭抱著膝蓋,抬頭望著越來越熾熱的火焰,眼睛很疼,頭頂上有聲音是房梁掉下來了。
巨大的沖擊波從身后襲來,言諭被沖擊力擊倒撲在地上,瘦弱的身體像碎了一樣疼,他回過頭,揉了揉眼睛。
那是
一群巨大的、節肢的、絢麗奪目的閃蝶群從天上飛過,硝煙里飛出來一艘航空飛船,船身上面標記著藍蝶翼的絢爛圖騰。
是蟲族
言諭的腦中不自主地想起實驗員說過的一句話。
“蟲族都是粗魯的生物,對待它們不能心慈手軟,用刀刺進它胸膛正中的心臟,然后栽進一株嗜血的白玫瑰花。”
言諭看了眼手里的干玫瑰花盆。
那艘漆黑的飛船停在他的窗前,船身有無數深凹的彈痕,彈片斜插進側艙里。
艙門藍色大翅膀光芒一閃,一個滿身是血的蟲族跌了進來。
他后背上緋麗而華美的藍閃蝶翅膀在落地的瞬間消失,一眨眼的功夫就化為人形。
蟲族有一頭冰藍色的頭發,身材很修長,身穿純白銀邊的軍裝,胸前是金色的麥穗流蘇,肩上披著軍用斗篷,此刻已經被血染紅。
言諭從地上摸索出一把手術刀,靜靜地盯著他看。
蟲族說了句什么,看嘴型能看懂一點。
“你是人類的孩子”
言諭想了想,表情繃得很緊,但還是點點頭。
蟲族卻沒有傷害他的意思,緊皺著眉,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胸口的血一股一股冒出來,也是冰藍色的。
言諭遲疑了一會兒,然后放下刀,拖著跛腿一步步走過去,慢吞吞地伸出手,冰冷的掌心,很小一只,貼在蟲族的傷口上。
傷口消失不見了。
蟲族一怔,俊美的面容鐵青,滿是防備“你是什么人”
有一個字的發音不對,言諭突然意識到這是一種陌生的語言,但是能聽懂。
言諭和他打手語,小小的手努力讓每個動作都標準。
“對不起,我聽不見,你能再說一次嗎”
蟲族微瞇雙眸,意識到了他應該有聽障之類的疾病,神情有些錯愕,不過并沒有直白地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