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不是奶黃色的,而是淡淡的黃顏色,其實看著還行,但越是普通的東西,越是暗藏殺機。
慕修欲言又止,一抬眼,就看見言諭巴巴的眼神,糯糯地對他說“二哥哥。”
行。
慕修認命地重新拿起叉子,插一口,塞嘴里,嘴唇包上,閉著眼睛咽下去。
“大哥”
慕修心如死灰的說,“你不會做,我不怪你,至少,要放一點鹽。”
“也不要放這么多
油”
慕瀾忍無可忍,
沖去衛生間,
緊緊關上門,隨后響起咳嗽聲。
慕修閉了閉眼,起身去拿圍裙,把這些不難吃但也絕對不好吃的蛋都倒進鍋里,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魔術,熬出了奶白的湯,一絲絲的香氣撲鼻。
他把湯分成四碗,擺在桌上。
“小諭,”慕修把另外一份甜絲絲的甜羹擺到他面前,“吃這個吧。”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言諭終于吃上了飯,他真的餓了,吃飯頭也不抬。
慕修和慕斯都看著他,慕修抽空問,“寶寶,我和大哥誰做的好吃。”
“二哥哥。”
小蟲崽不會撒謊,實話實說。
慕修滿意的莞爾,繼續吃飯。
慕斯扶額,第二次嘗試也失敗,心說自己真的應該去學學廚藝,實在不行,中午去炊事班實習。
言諭在慕斯懷里窩了窩,他沒有聽到慕斯的心聲,但是他喝光了甜羹,“哥哥,”他習慣性地抓著慕斯的制服袖子,掰著手指頭和他講今天高興的事,還提到了機甲“葉落”,眼睛更亮了。
慕斯聽著他講,殊不知,他的眉眼在這一瞬間變得很溫柔,直到小言諭從他腿上滑下去,告訴他等一下,然后自己扇動小翅膀飛上樓,抱著一個小盒子飛下來。
慕斯打開盒子,看見了自己初入軍部時的第一臺機甲,“春蟬”,稀磁做的,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慕斯連聲音都變得很輕。
言諭說,“這是我在等待哥哥回家的時候做的,”他抿抿嘴唇,“每過一天,我就多做一點點,我在想,做完的時候,是不是哥哥就回來了。”
他笑著,“然后哥哥就真的回家了。”
慕斯竟然說不出話,他捧著小機甲,其實幼崽的手工能力絕對稱不上精美絕倫,但是在慕斯心里,這份禮物彌足輕重。
他把言諭抱起來,低聲說,“謝謝寶寶,哥哥會永遠珍藏起來,不會弄壞它。”
但是言諭卻笑起來,搖搖頭,趴在慕斯耳邊,悄悄說,“其實我做的也沒有那么好的,就像哥哥做的飯一樣。哥哥答應我,我們一起進步哦。”
慕斯感覺到幼崽軟軟的嘴唇碰碰自己的脖子,他在抱自己,用他的方式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