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諭的眼睛仿佛是水做的,糯糯的聲音有種少年特有的清潤開朗,又用了一種軟綿綿的腔調,惹得伊黎塞納登時就心臟跳停,然后加快跳動。
伊黎塞納把奶杯遞給他,聽見自己說,“蟲母的發育周,和普通蟲族的有很大不同,首先,就是腺體的發育。”
言諭的手覆蓋在自己的后頸上,“是這里嗎”
伊黎塞納盯著那一小塊軟肉,“對,這里會逐漸撒發出雌蟲的信息素味道,但這是每只雌蟲都有的發育過程,相對應的,雄蟲會發育蟲紋的顏色深度,虎牙位置是腺體標記齒,會變得更尖銳。”
言諭回過頭,盯著他“把你的牙給我看看。”
伊黎“”
言諭催促他“快一點,我都給你看我的腺體了。”
伊黎只好把鋒利的牙露出來,而言諭渾然不覺這樣單獨和一只發育中的雄蟲待在一起有什么不對,他們倆討論的話題,好像就是把你的xx給我看看,我比比咱倆誰的大。
最危險的是哪個反正不是雄蟲。
當然蟲母幼崽是不在乎這個的。
但是伊黎塞納不是單純的小言諭,他只給言諭看了一眼利齒就收了回去,然后額頭就鉆出小觸角,有種欲蓋彌彰的掩飾。
言諭撥了撥他的觸角,“小氣。”
伊黎塞納又是一陣僵硬。觸角也不能隨便碰的,還像言諭這樣輕輕地撩撥,觸角上面的小絨毛都在顫抖了。
“其次”伊黎塞納不動聲色,“是蜜囊的出現,它不只有一個,根據腺體的面積大小確認腔囊的數量,它是橢圓形的,生長在腺體大概三厘米以下的地方,是用來儲存生理蜜水的囊,這個,就是”
伊黎塞納突然開始磕巴起來,說到底他臉皮還沒那么厚,他該怎么和言諭解釋,蜜囊的出現是在繁殖期用來麻痹雄蟲的神經的
蟲母的基因很古老,在不需要科技生小蟲崽的年代,蟲母的基因會引導雄蟲與其繁衍,但雄蟲的體力是有限的,蟲母為了能獲取雄蟲更多的信息液他并不想和言諭直說那就是雄蟲的那個,就會產生一種帶有麻痹素的生理液體,因為伴有甜蜜的味道,被稱之為蜜囊。
求偶期的雄蟲很愛這種蜜水,口感類似于蜂蜜,所以他們會把標記齒深深刺入蟲母的腺體里,用尖銳的口器吸管吸取蜜水,同時辛勤作業,并在這種無上的快樂中漸漸沉淪。
因此早期的蟲族社會經常有雄蟲死在母巢里面,被發現時都不成人樣了,尾鉤干澀黯淡無光,顯然是操勞過度。
原初蟲母剛分化那會兒確實也不太講究倫理道德,祂自己都不知道這些理論知識,這都是祂年老之后口述出來的秘密。
所以其實最原始的蟲族比較野蠻,在步入星際社會之后,蟲族也不那么把這種事擺在明面上談了,但是蜜囊基因卻巧妙的鉆了遺傳的空子,延續了下來。
饒是不太好意思,但伊黎塞納還是硬著頭皮講了,言諭露出
疑惑但是努力在理解了的表情。
伊黎塞納別過目光,“你的腺體比較小,可能還只有一兩個蜜囊,但是”
但是味道聞起來比蜂蜜還甜,甜蜜度含量相當高,咬一口可能會醉這句話他絕對不會說。
言諭按了按自己的后頸,很吃驚,他不敢相信人類頸椎的地方居然會有一個地方專門用來裝蜜水而且咬一口那得多疼啊三厘米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