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蘇納的手扶在言諭的腰上,輕輕把幼嫩的王推開一點,言諭輕輕拉住哈蘇納的一根手指,不想被推開。
哈蘇納反手勾住他的指節,沒有真正松開他的手,光里坐著的雄蟲有種難以形容的美感,言諭抓著他的手,心里有了一點點安全感,慢慢用目光丈量他的金發。
發絲順著他肌肉曲線的起伏折射光線,金發縫隙里露出小塊白皙的皮膚顏色,哈蘇納坐在那里,漂亮的像是一尊蟲神雕像,不說話,不呼吸,不眨眼,就只坐在光里就足夠。
哈蘇納濃密的發絲遮擋在身體上,他用手撥開鎖骨那里的幾縷金發,望著言諭的眼睛輕聲說“隨便對我做些什么吧,王。我就在這里,哪也不去,也不會再躲,剛才對不起,我本該抑制住本能的反應。”
他這樣坦然,言諭還能對他做什么搖搖頭,想要為他為衣服穿上,不再學習。
偏偏哈蘇納用那種濕漉漉的眼神望著他,纖長的睫毛半遮住黃金瞳,像是在懇求他,“碰一碰我的身體,”他低聲說,“讓我幫您了解所有的雄蟲,多學一點知識,總不至于未來遭遇困難而無法解決。”
好吧,言諭聽話的慢吞吞蹲下,細瘦蒼白的食指挑起他一縷金發,握在手心里,少年細弱的手指輕柔的撥開成年雄蟲的長發,認真學習觀摩著雄蟲的體態。
成年雄蟲的軀體矯健有力,哈蘇納化為人身時蟲類特征不是很明顯,他不像蘭諾有尾巴,溫格爾有獸耳,伊黎塞納有六翼,甚至因奈塔一閃一閃的熒光眼睛,他們都很特別,哈蘇納只有后背有所不同。
言諭撩開他后背的金發,看見一條鋼筋鏈接的銀鎖鏈鑲嵌在他的脊椎骨里,一節一節攀附在骨節上,白皙光滑的背部被一條鎖鏈橫穿,而哈蘇納穿衣服時言諭完全看不出來,他輕輕用手指去觸碰,“先生,這是什么”
哈蘇納溫和地說“我出生時不小心被同族雌蟲踩了一腳,后背裂開,當時情況緊急,來不及醫治,就有蟲用鐵鏈縫合了我的傷口,后來這道鎖鏈也就留存下來,成為我骨骼的一部分。”
言諭難以想象所謂來不及醫治就用鎖鏈縫合這種詭異的理由,輕輕皺眉,“疼嗎”
哈蘇納聽出他語氣里的擔心,輕輕笑了,他回過頭,把言諭抱過面前來,摟著少年纖細的小腰,把他拉近自己,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笑眼盈盈的說,“是很疼的,但我從來沒有和任何蟲說過疼,王,請不要泄露我的秘密哦。”
言諭不知道怎么說,只好錯開頭,撲到他懷里,纖細手臂摟住他,輕輕把頭貼在他脖頸上,手指尖碰碰他的脊椎,想要治愈這道疤。不過也許那根本就不再是傷,而是哈蘇納身體的一部分,早已經無法治愈了。
言諭也是第一次遇見無法治愈的傷疤,他指尖顫抖著,輕聲說,“對不起。”
“怎么哭了”哈蘇納一怔,然后失笑,溫柔的順著他的背,哄他,“乖乖,沒事的,都過去了,這不是已經好起來了嗎”
“哪里好
”
dquo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然而門突然被推開,普棣闖進來,“王,哈蘇納先生,外面”
屋里的兩只蟲齊齊看向他,普棣瞬間閉上眼,心說這回死定了,撞見了王和雄侍的私事,更何況那位美麗的雄侍還沒穿衣服,而王看起來眼睛紅彤彤的,若不是哭過,就是正在哭著。
普棣兩眼發黑,連聲道歉“是我的錯,我實在太冒失了,我只想通報給王,第九區基地的基地長官想見您,但是被外交部長阿希亞攔住了,他們可能會打起來。”
普棣憋著一口氣說完,一睜眼卻發現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