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水氣球來玩,是在海里用的,他沒有,他畢竟沒見過海。
海風陣陣,楚然也在整理背包,他帶的東西特別多,“你們幾個一看就沒有生活,怎么能不帶游泳圈呢尤其是言安然,你的翅膀沾水了不就感冒了你可不能生病,你生病了我咋辦呀這都是給你帶的藥,感冒的,拉肚子的,暖胃的,你記得預防啊”
言諭聽著他細心的嘮嘮叨叨,很溫和的點點頭,“知道了,謝謝你。”
“謝什么我們是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不許跟我說謝,否則我生氣了,更何況你現在可是”楚然摸摸頭,他不能把言諭的真實身份捅出來,怕多說多錯,干脆就去和溫格爾搭帳篷了。
伊黎塞納已經找好了營地位置,回頭去看言諭。
溫格爾也在看言諭。
言諭上身穿著藍白校服襯衫,下身是白色的背帶制服褲,踩著漆白長筒靴,彎腰站在綠洲的灌木叢里。
他伸手撫摸著一枝仙人掌花,清冷美麗的神情很憐惜,似乎在憐惜這朵花快要枯萎了。
言諭嘗試著用掌心去治愈這朵花,他曾有過一盆假的白玫瑰,現在他可以用能力來治愈真的花。
花輕輕舒展枝葉,由枯萎的顏色變為淺淡的粉色,言諭松了一口氣,它活過來了。
“在想什么”伊黎塞納拿了一件防曬服站在他身邊,給他披上。
言諭輕輕搖頭,他知道伊黎塞納在問他機甲上的事,他不想說。
伊黎塞納不會逼他,言諭就像一只蝸牛,溫潤的脾氣,也很溫吞,逼得太緊,他會縮回殼子里。
白色長發的俊美冰蜂俯身,折下一些雜草,編織成了花環,他的手指很靈巧,似乎練過不少次,言諭看著他編完,然后他戴在了言諭的黑發上。
伊黎塞納望著他,笑著說,“好看。”
言諭看了他一眼,烏黑透亮的眼睛里盡是說不出的思慮,他撩開伊黎塞納被風揚起而粘在他嘴唇上的白色長發,小心翼翼地把花環取下來,擱在掌心里,吹了吹,“會被吹跑的。”
“等等,我再給你編。”伊黎塞納半蹲著,摘掉手套,輕輕觸碰荒草里的花,只見一朵枯萎的白色花朵被冰凍上,變成了一支冰做的花。
伊黎塞納捏著花,將花接在花環上,眨眼間便讓它們凍在一起,猶如冰雪王冠。
言諭看不見自己的樣子,伸手摸了摸,笑起來,“你好厲害。”
伊黎塞納也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戴上手套,有些著迷的看著言諭。
他深邃冰藍的眼睛不錯珠地看著言諭,殊不知自己眼底那種想要靠近的情緒浮現了。
但他很確定不是因為言諭的發育周,而是另一種怦然心動。
言諭察覺到了什么,是空氣里有些不穩定的精神力,眸光閃了閃,別開了目光,“先回去幫忙搭帳篷吧。”
伊黎塞納壓制住自己的精神力,雙手在手套里握緊“好。”
他們倆一前一后回到03小組
的露營區,言諭端過營養液,閉上眼睛咕嚕喝掉了,然后放下杯,配合楚然,拿起帳篷步布的一角,細瓷般的臉龐浮起一層薄薄的汗,拿起支撐桿穿進去,彎腰勤懇地插在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