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諭已經恢復了一些情醒,如果一天有24小時,那么他大概有五個小時左右是清醒的,他安然的躺在哈蘇納臂彎里,渾然不知自己昨夜都對哈蘇納做了什么。
他的頭一扭,蹭到他的襯衫上,哈蘇納發出一聲明顯的咳嗽聲,臉頰微紅,似乎為了掩飾什么,“王,您醒了。”
“先生”言諭不解的看向他,“您怎么了”
“沒事,”哈蘇納緩了緩,朝他溫和的笑著,讓他豎起來能摟著自己的脖子,輕柔地說,“王,為什么每次我們重逢,您都是這么可憐兮兮的樣子,是專門招我心疼的嗎昨晚您真的嚇死我了。”
言諭不知道自己一個小時就醒一回,折騰的哈蘇納睡不著,他就乖乖的道歉“對不起,先生,我也不想的,可是那群星盜朝我噴了香水,我就昏迷不醒了,雖然我下一秒就蘇醒過來,揍了他們一頓,但我已經被他們搶走了”
哈蘇納雖然擔心,但是聽見小言諭的語氣還是忍俊不禁,曲起食指,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您不是很厲害的嗎我聽教官說,您在原始森林里收割了不少星獸,怎么小小一瓶香水就把你勾走了”
言諭有些委屈,大眼睛低垂下去,“他們沒用精神力,他們在耍賴。”
“物理攻擊也很可怕啊”隨行的軍雄忍不住想笑,但是王實在是太可憐了,撲進哈蘇納懷里,抱著就不撒手,委屈巴巴的眼神,嘴巴緊緊抿在一起,好像一只終于找到棲息樹木的樹懶熊。
于是軍雄們就都圍上去,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終于把王逗得很開心,臉蛋上的小梨渦陷進去,一直走到了白塔撫育中心。
幾名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靠近,“言諭閣下,您隨我們來。”
言諭落了地,被他們牽走,一步一回頭,一臉舍不得地看著哈蘇納。
哈蘇納的心被他的眼神惹得滋啦啦的疼,幼王現在很沒安全感,他便半蹲著,打了個手語別害怕,寶寶,我陪著你呢。
言諭點了點頭,這才隨著他們進入白塔檢測中心。
這里才是真正能檢測出蟲族性別的一流機構,雖然言諭年齡不夠,但發育潮時期的數值最接近于真實性別,數值能穩定在雌性與雄性與亞雌區間。
言諭躺在儀器上,閉著眼睛被推進去。
檢測中心外是焦急等待的軍雄們,慕斯元帥的副官望門欲穿,他身旁的哈蘇納卻很淡定地翻看營養食譜。
哈蘇納已經知道了科里沙陛下斃亡的事,卻表現的相當鎮定。
副官坐在他身邊,“閣下,您可真坐得住,您就不期待言言他到底是不是蟲母冕下嗎您可能是新政權的核心成員之一呢”
“我期待。”哈蘇納把營養食譜截圖,又打開一篇,“但我更希望言言健康,他是什么性別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副官連連點頭,“這個我清楚,您不是追名逐利的蟲。不過言言這次失蹤,元帥都要急死了,我估計這一次那幫星盜要倒霉了,帝國與銀河系的邊境線散漫了多少年這一次圍剿星盜,元帥想親征,穩固邊境線。”
哈蘇納關上光腦,靜靜地說“軍政處怎么說”
副官“不是很支持,還在僵持中。”
哈蘇納只說“難。叫軍部為帝國服務,那種困難難以預計。”
軍雄們也在議論紛紛,就在此時,檢測室的門打開了,白衣服的醫護走出來,他簡直泣不成聲。
“你們你們怎么才把他送來
軍雄們面面相覷,副官急的抓頭“您倒是快說啊”
醫護們掩面而泣,一位稍顯鎮定的醫護把報告呈出,鄭重其事的宣布“他是我們絕對唯一的,蟲母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