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伊黎塞納,不知道他在中央星系好不好
言諭有些擔心他,不過,他也只是因為圖書館這件事想起了伊黎塞納,面對著許許多多的蟲,言諭有自己的考量。
恰好白塔圖書館的館長也出門來,言諭望著他,感知到他身上和睦的氣息,覺得他會是可以解決這一難題的蟲,可以試一試。
一番寒暄后,言諭說出自己的想法雄蟲也應該被允許讀書。
“被分配給雌蟲后,雄蟲們如果運氣好,他們可以在雌蟲家安然度日,如果運氣不好,可能遇見脾氣差又高高在上的權貴雌蟲,因為沒有智慧想辦法離開他們,下場也會變得很凄慘。”
具體怎么凄慘,言諭還真想不到,他回頭,桃花眼巴巴地望著哈蘇納,“我也不知道了先生知道該怎么形容嗎”
哈蘇納輕輕嘆息,“知道,可是您要聽嗎可能沒那么愉快美好,我并不是很想讓您知道。蟲族的家族之間只是表面友善,實際上藏污納垢的事情不少,充斥著大量的狗血,畢竟雄侍是可以買賣的,他們本身就不值得被愛。”
亞雌們沒有發出聲音,但也沒有異議,這個觀念深入蟲心,言諭并沒想著去改變,他想做的是別的事。
言諭思考著,娓娓道來,“既然雄侍可以買賣,那么也就意味著可以在很多
家族中服侍,
對嗎”
亞雌們被他牽著思緒走,
點點頭,“是啊。”“然后呢”
言諭溫和地說“被階級和智慧壓制的蟲總不可能一直這么善良,他們沒接受過高等教育,不會讀書,不懂得道德法律,就會變成地下城那些常年乞討廝混的流浪蟲,甚至有可能一朝得勢,道德無法規范他們的行為,反過去欺壓他們服侍過的家族。”
“我想這不是白塔愿意看到的結果。”言諭平靜的說,“一位有智慧,有學識,有修養,有良好品格的雄蟲,才是合格的雄侍,逆來順受并不是唯一的選擇,就算乖巧,也和機器無異。”
圖書館長認真的思考著,“冕下,您的想法很有建設性,如果能夠在全星系推廣實施,我想會大大降低雄侍的犯罪率,而且還會提升雌蟲閣下們的幸福指數,社會穩定度也會提高。但可實施度不一定高,您跟我來,如果您看完這件事就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說了。”
言諭同意,拉著哈蘇納的手指跟著走了。
他不知道此刻星網直播間的播放量達到了多少,無數雄蟲和雌蟲涌進哈蘇納的直播間,在觀看他們心心念念的蟲母冕下時,也在思考冕下提出的問題。
觀看的蟲上有權貴,氏族,下有低端勞動者,垃圾星的流放囚犯,就連遠在破碎星環的因奈塔也在觀看直播。
因奈塔比他們要感受深切,他曾經從白塔逃出來,就是因為他自認是個怪胎。
他覺得白塔對于雄蟲總是過于苛刻,這雖然符合蟲族的思維方式,但因奈塔曾經在銀河系出差過一段時間,自從他了解到銀河系的人類習慣后,他就毅然決然地跟隨慕斯元帥進出戰場,偽裝成一只雌蟲,參與軍政處決策,用自己的頭腦,為上戰場的雄蟲英雄謀取最大的利益。
他深愛著蟲族的文明,這片永不熄滅的璀璨星火。如果能夠做一點什么,那么因奈塔愿意用自己的螢火蟲微光,點亮無垠荒涼的邊境戰場,在雄蟲精神力暴虐而至的短暫而波瀾壯闊的生命里,為他們留下一些光榮的事跡。
他早就該想到,言諭是多么多么特別的一只蟲,讓他的心為他歡欣,為他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