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本就是個對情感和情緒很外放的種族,樂于活的瀟灑自在,像慕斯和哈蘇納那種以極高的道德標準要求自己的才是少數。
阿洛緹娜花園這邊,晚宴要開始了。
言諭將王冠小心翼翼地放進天鵝絨的托盤里,儀式結束后,他還是回到了平常的穿著打扮。
這枚王冠堪稱藝術品,純金打造,最前端鑲嵌一顆純天然的雪晶石,據說是從星外神秘的游蕩星體掉落的一顆“星星”,全星際絕無僅有,被細致地放在了冕下的王冠里。
但是伊黎塞納送的白松石手鐲被他貼身帶著,言諭很喜歡,朝著伊黎塞納笑。
伊黎塞納定定地看著言諭,那瞳孔有幾許溫情,有幾許幽深,唇角微微翹著,他的喉結滾了一下,在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中說,“冕下,今晚,我可以留下來嗎”
言諭很好脾氣地說當然可以。
伊黎塞納就在這一句可以里深深淪陷,他走過去,狀似不經意地問“冕下,我們可以行貼面禮嗎今天來的時候,我沒有看見您,少了個禮儀總是讓我心有不安。”
他的語氣一本正經,是說給大家聽的,言諭覺得有趣,點點頭,伊黎塞納便稍微低著頭。
他比言諭高了不少,白皙的臉輕輕靠近言諭的臉,嘴唇珍惜地碰了碰他左邊的臉,然后又在他右邊臉碰了碰。
他幾乎對這種溫軟的觸感流連忘返,但是他仍然克制住自己想要親更多地方的沖動。
他也不能理解自己為什么總有這種過分的想法,比如親遍小蟲母的全身每一寸皮膚,讓他雪白的顏色變得緋紅鮮亮,看著他那雙美麗的眼睛被淚水濡濕,漸漸淪陷在溫柔寂靜的月夜里。
這樣糾纏一會兒,再用翅膀把他和床單一起包裹住,去往無蟲能到達的地方,徹底占有蟲母冕下。
可當他稍微低下頭對上言諭瞳孔時,
他以為自己可以忍得住那種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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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徹底無法說服自己那些想法都是錯覺了。
言諭的黑眼珠像黑曜石一樣純粹而干凈,他像伊黎塞納剛才那樣,輕輕掂起腳尖,扶著伊黎塞納的肩膀,在他臉上吻了回來。
他的小皮鞋尖在伊黎塞納鞋尖前翹起,像踩著華麗流動的樂章,優雅而大方得體。
伊黎塞納耳膜深處響起自己的心跳,便抬手把他摟進懷里,深深呼吸著。
他聽見自己嗓音喑啞道“謝謝冕下的垂青,我備感榮幸。”
言諭聽著他打官腔,覺得很想笑,不過還是溫和的拍拍他的腰,“我知道啦,今天看到你,我也很開心,剛才你站在我前面,我有恍惚的感覺,但我還是很喜歡你啦。”
“我也很喜歡你。”
伊黎塞納動情的嗓音壓都壓不住了,索性放任在黑夜里繾綣纏綿。
言諭沒有意識到伊黎塞納早已無法平靜的心緒,他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已經變成了一塊軟甜的小蛋糕,想咬一口吃下去的那種糯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