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小言諭合上他的衣領,拍拍他的手臂,開心的瞇著眼睛笑,在他懷里打滾兒撒嬌。
小閃蝶飛起來,然后輕輕落在哈蘇納手心里。
哈蘇納的心在熱水里浸泡,煮沸,蒸騰,他看著手掌心里頑皮的小閃蝶,忍不住笑著,“王,別鬧了。”
然后小閃蝶變回幼崽王,落在他臂彎里,望著他笑,似乎也在哄著他。
哈蘇納用額頭貼著他的額頭,雪金色長發流水一般垂落肩頭,小言諭閉上眼睛,手指輕輕穿過他的長發,從他的手指尖冒出一縷一縷看不見的精神力,清晨熹微的晨光灑在他們身上,金發俊美的雄蟲滿足的輕笑。
蟲母冕下也在撫慰著他的族民,盡管只是一只雄蟲,但冕下從來不計較雌雄之分,他的愛很寬廣,很坦然,他想愛便愛了,想保護就拼盡全力去保護,一向如此。
哈蘇納把幼崽王放到毛絨玩具堆里,他想給小言諭拍些照片,記錄美好的回憶。
小幼崽就跪著腿坐,摟著蘭花小螳螂玩具,懵懂的看著鏡頭,哈蘇納哄著他擺出一個可愛的造型,幼崽王就坐在玩偶正中央,露出小翅膀,歪著頭,翹起腳,乖乖巧巧地笑著,像個小天使。
哈蘇納記錄下這一刻,把照片洗出來,珍惜地放進相冊里,又接連拍了很多張,很耐心地指揮言諭擺動作。
言諭比玩偶還要聽話,溫順的不像話,這么小的幼崽很少有像他這么聽話的,他越是乖,哈蘇納越是心疼他。
哈蘇納也沒養過小蟲崽,他也沒想過自己還能養這么小的蟲母冕下,在白塔時他們的理論知識能編寫十本書,但是所有的理論知識都在碰到小言諭的一剎那變得那么蒼白無力。
不能直播真的很遺憾,哈蘇納把單反相機放下,走過去,雙膝跪在地上,彎下腰對小言諭溫聲說,“寶寶,我們走到相機那里去好不好”
他想
讓小言諭偶爾也活動一下腳踝,天生聾的小蟲崽本來就對說話不敏感,做什么都有蟲抱著,他很難學會走路,哈蘇納怕他恢復正常后害怕走路,所以要幫他練習。
小言諭歪著身子,勉強站起來,可是他還沒站直一秒種就倒在了毛絨玩具里,坐在地上的樣子迷茫又不知所措,哈蘇納兩只手穿過他的胳膊,“寶寶,我扶著你,不要著急,我們慢一點,總能走過去的。”
小言諭夾住他的手臂,哈蘇納的手掌心貼在他小小的胸膛上,小言諭就掙扎著慢慢走,走了幾步路之后,他累得出汗,撒嬌的往下坐,不想要走了。
他想要被抱抱,就抱著哈蘇納的腿,拿小臉貼貼他的褲子,哈蘇納忍俊不禁,順著他的意思抱起他,溫柔的說,“冕下這么撒嬌可不行,那以后走到哪里都要抱嗎”
小言諭不管,反正一步也不想動,拿小手碰碰哈蘇納的下頜,可可愛愛地要抱抱。
伊黎塞納和斯藍找了幼崽王好久,得到哈蘇納回來的消息,知道小言諭被抱去喂奶了,才放下心來。
伊黎塞納給醫護們打了個電話,知道哈蘇納的情況還不算太好,只不過在硬撐,就囑咐廚房也給哈蘇納準備特調的營養液,然后去政務處幫忙處理些事務,能幫言諭分憂也好。
斯藍則細心的想,幼崽王現在是蟲族發育的剛開始,要補充的營養成分很多,各種高能營養液也需要調配。
斯藍出門去買,但是剛走沒幾步路,就看見慕斯和蘭諾提著一行李箱的東西來看小言諭,一路有說有笑,腳步飛快。
斯藍一驚“元帥,執行長,你們帶什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