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伊黎塞納想,連同報廢品廠都不應該存在,遲早想辦法取締了它,這種反蟲族對工廠存在只是為了壓榨雄蟲。
壓榨的第一種雄蟲是辛苦工作的普通社畜蟲,第二種是深陷報廢品實驗的可憐雄蟲。
某些層面上講,伊黎塞納也是一只很性情的蟲,除了言諭之外,他沒有任何畏懼。
客廳里,賓客們不想打擾幼崽王休息,時鐘已經來到夜晚八點半,崽崽王該睡覺了。
不過斯藍剛剛接到了三大娛樂公司的參觀邀請,他們似乎是在給蟲母冕下下戰書,只邀請了斯藍參加一期綜藝,當飛行嘉賓。
也許他們在想,反正合同還握在手里,如果這一期口碑好,順理成章收回斯藍是再好不過的,如果不好,那就也沒必要為了他再得罪了帝國王權。
斯藍不在,慕斯元帥接到了邀請,周圍的雄蟲們都覺得三大是在挑釁,“有的蟲就是這樣,錢包里有數不完的歐加就開始想東想西,冕下的雄侍怎么可能參加那種東西”
“太不把權力當回事了,錢是萬能的,但是在權力的昭顯下就會變得引火燒身。”
慕斯和蘭諾對視一眼,慕斯心平氣和地說“可以去,不會出事的。”
賓客們面面相覷,“元帥,你腦子進蜂蜜了”
蘭諾推了推眼鏡,慢條斯理的說“糾正一點,錢真的是萬能的,三大背后的灰色產業控股集團的總裁就是加圖索先生,他們就算吃了啞巴虧也不敢對冕下的雄侍怎么樣的,所以才說
這幫搞娛樂的都被錢迷昏了雙眼,不認識他們的幕后大金主,是咱們冕下的親叔叔。”
“”
蟲族們都不知道說什么了,大慈善家的威力不小,金錢與權力猶如激光炮掃射,讓所有蟲都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小言諭有點困了,但是熟悉的懷抱不在,小幼崽很沒安全感,他在眼花繚亂的成年蟲們尋找哈蘇納,然后發現金發漂亮雄蟲一直在默默注視著他。
他已經觀察崽崽半天了,崽一直安靜的聽著蟲們說話,但是雪嫩的小蟲母困的不得了,耐心值在一點點降低,終于到了最低點。
小言諭無聲的叫他,啊嚶
崽崽王的眼睛亮起來,四腳著地,手腳并用地朝哈蘇納爬過去,因為他實在是困的飛不動了。
但是小蟲母爬了兩下就累了,幼崽王體力不支,坐在原地,伸長短胳膊,委屈巴巴地眼神望著他,唔唔啊啊發出要哭的氣音,抿著嘴唇,想要哈蘇納抱抱。
幼崽的眼淚來的一向快,尤其是想困覺但是得不到滿足的時候,就會哼哼唧唧的假哭,這幾乎是每個幼崽的必備技能。
雖然小言諭是不哼唧的小乖崽,天聾就是不會發聲的,但是他也會哭,坐在地板上抹眼淚,滿臉都是淚,可憐巴巴的拿袖口擦眼淚。
小蟲母想要被抱抱。
哈蘇納心疼的要命,當然抵抗不了幼崽王的眼淚,趕緊過來把小言諭抱起來。
幼崽哭的委委屈屈,小腦袋瓜沒力氣的歪在他胸口上,抽抽嗒嗒的,大桃花眼一哭就腫,淚盈盈的,可憐極了。
哈蘇納哄著他,“寶寶,很晚了,我們去睡覺好不好”
小言諭只能被他有規律的強壯心跳聲安慰到,他擦擦眼淚,打個奶乎乎的小哈欠,又變得乖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