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暗殺給蟲族們提了個醒,他們心愛的王是其他種族的眼中釘,這個認知讓所有蟲族都緊張起來,恨不得把小言諭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直播出來給大家看才能放心。
尤其是王是為了保護他們才變得這么小,這么病弱蟲族們心都要碎了,對暗殺王的雇傭兵恨的牙癢癢,星網到處是懸賞,暴戾的氣息圍繞著整個蟲族。
與此同時,報廢品廠的出貨量更加巨大,用一些戰斗力高而且笨的雄蟲娶圍剿人類暗殺者,這個主意不要太深入蟲心。
小言諭的幼崽智商只有一個核桃那么多,可不懂什么暗殺不暗殺的,回程的路上,他乖乖趴在某只護衛的肩膀上,臉上的軟肉都堆皺起來一點,抽著鼻子,沒精打采的玩侍衛的肩穗。
阿洛緹娜花園被團團包圍住了,比絲倫蟲族從遙遠的海王星趕來,利用它們得天獨厚的巨獸身軀將花園保護得一絲風都吹不進來。
它們對小蟲母行注目禮,看著他安然無恙地被送進庭院中,輪胎一樣的眼瞳露出震顫的漣漪。
它們的王受到了生命威脅,這是無論如何不能被原諒的。
戰斗發生的剎那間,所有低等級蟲族都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了蟲母冕下精神上的緊張與恐懼,它們大多數都見過小蟲母,深諳小蟲母本身溫潤儒雅的性格,這種緊張讓它們都難以呼吸,更何況那個聞起來奶呼呼的小幼崽
但是看小蟲母的樣子非常淡定,它們既欣慰又心酸,于是在小蟲母路過花園門口的長徑時,它們伸出纖長漆黑的觸角,顫抖著碰了碰小蟲母的胳膊,腿,腳,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得到一點安慰。
比絲倫蟲族們的目光更加清晰堅定,除了低等級蟲族和有身份id的高等級蟲族,任何無關人士都不能靠近阿洛緹娜花園。
看起來接下來的日子,小蟲母不能踏出花園一步了。
小言諭有點點被比絲倫們嚇到,而且感受到低等級蟲族們對他嚴格的呵護,他變小之后對野生蟲族的眼神更敏感,他感覺到一種嚴酷,還有一種疼愛。
好吧,雖然不能出門玩了,不過小言諭還是更舍不得讓身邊的蟲們受傷。
所以想通了這一點后,小言諭就又變得開朗起來,但他的開朗也僅限于內心活動,因為他在雄蟲暴走的環境里患上了信息素敏感癥
他抱著哈蘇納的脖子,病怏怏地閉上眼睛,軟綿綿的小身體沒有力氣了。
回到花園里,小言諭躺在床上,抱著被子一動不動,眼睫毛半闔著,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醫生拿著溫度槍在他額頭上一測,看了一眼,責備道“42度,比雌蟲的體溫還高,你們到底是怎么帶小冕下的”
“對不起,是我的疏忽。”
病床邊,慕斯元帥低著頭。很難看見他心甘情愿向誰低頭的時候,但是醫生的責備讓他倍感愧疚,于是鐵血的元帥低下頭,認真聽訓。
這樣的愧疚在哈蘇納身上也有一份,他坐在言諭床邊,拿著
一把小刀削水果,
他的手指一直在抖,
有幾下已經割到了皮膚。
“不,是我沒有照顧好冕下,我愿意以死謝罪。”
“哈蘇納先生,別太自責了,”慕斯反倒去安慰他,“如果今天沒有你,言言可能會受傷。”
護衛隊長也愧疚的看著小言諭,“都怪我們沒有提前確定香料市場的情況,否則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慕斯身后的軍雄們目不轉睛地看著小蟲母,他們都很難克制憤怒的情緒,但是元帥都沒苛責哈蘇納,他們也沒辦法說什么,而且今天確實是意外的危險。
“算了,”慕斯脫下披風,解開軍裝外套放在扶手椅上,挽起袖口,俊美的側臉看上去刀削一般冷酷無情,“去查他們是誰,然后再去查是誰放這批雇傭兵進入破碎星環的。”
副官在一旁都心疼哭了,擦擦眼淚,嗯了一聲。
“等等,”慕斯想起哈蘇納也曾是雇傭兵,望著哈蘇納,“你知道他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