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全副武裝,對手看不清他的臉,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哪怕輸了也不丟臉,總之會盡全力。
但是伊黎塞納是沒有偽裝,完全暴露在地下城的。如果他以蜂族家主的身份去打絨蟻族的大少爺,不論輸贏,蟲族權貴圈里一定會數落伊黎塞納的不是。這種無妄之災,能避免就避免,否則他們以后隨意出入地下城都是個問題。
言諭淡定的跟著保鏢進入賽場,保鏢看他全副武裝,問他“你有蟲群恐懼癥還是什么病社恐”
言諭不想說太多,和他打手語“對不起,我聽不見你說什么。”
保鏢大吃一驚,原來是殘疾蟲,忙給他道歉,又把戰斗規則寫在題板上遞給他,言諭比了個感謝,然后看了規則。
正常的1v1常規賽規則,雙方駕駛同等等級的機甲,在1000x1000的正方形賽場對抗,期間不許攻擊觀眾,除此之外,完全是野蠻戰的打法,可以說垃圾話,比中指,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勝利條件是一方自主投降,或是毫無反抗能力造成失敗。
如果雙方精神力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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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等級蟲也要接受被擊敗的結果,而且輸家不許鬧事,否則會被強制清離戰場,并且收獲賽場雄蟲保鏢團的一頓暴打。
言諭第一次打這種黑賽場,以前加圖索不讓他打,就連這次也是瞞著叔叔的,否則被知道了可能要被罵。
言諭挑選了一架s級機甲,這對他來說可能有點吃力,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駕駛。
周圍的觀眾高聲吶喊藍絨蟻的名字,“塞坍,必勝”“打掉他的機械臂讓他滾出去”“你才是賽場之王”
塞坍坐在ss級機甲里,饒有興致地看著對面不太新的二手a級機甲,這種貨色,怎么贏
“里面那位,不知道是雄蟲還是雌蟲的,你的機甲打不贏的。”
言諭輕松的說“不試試怎么知道”
塞坍也不多話,他看不見對方機甲后層層掩飾的臉,但是他能看見對方的手,非常白皙,手指修長勻凈,像是攪拌在白色星云里過,拿著精神力鏈接帶往自己身上綁,那把腰被安全帶勒成纖細的一把,塞坍想他一定是個美蟲,而且他個子偏高,看不出年齡和性別。
但是他作戰前的準備動作非常標準迅速,連大多數蟲會忽略的安全燈都會檢測,一看就知道不太好對付。
接下來是賽前垃圾話環節。
伊黎塞納目不轉睛的看著言諭,他知道言諭不擅長罵蟲,但是塞坍不是,權貴圈子里都認識這位紈绔大少,他和不喜玩樂的伊黎塞納一向不對付。
塞坍看了眼地下城局域網光腦顯示的對方資料,有些詫異。
藍方選手葉夜
種族閃蝶族
其他資料未填寫不予顯示
葉夜這個名字不太熟悉,但是閃蝶的話,塞坍很熟悉。
“我以為你們閃蝶族都死絕了,你是從哪蹦出來的要我說,與其為了爭那么一點戰功在邊境線拼生拼死,不如回老家種地,破碎星環不需要你們這種沒落貴族的垃圾污染空氣,別以為一點戰功就能抹去黑歷史,貴族的底氣可不是粗野的戰爭,很可惜,你們丟失了貴族的底蘊。”
言諭似乎也考慮了一下,大概十秒鐘沒說話。
伊黎塞納擔心他會被這段話影響,畢竟塞坍是個非常狡猾聰明的蟲,他非常懂得如何讓閃蝶感受到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