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諭聞到了哈蘇納的費洛蒙味道,這么多年的朝夕相處,他的氣味好像是流進骨頭里的髓液,有他在的地方,總能讓言諭無比心安。
“先生,”言諭輕聲說,“過來,幫幫我。”
他看不見,咫尺之遙的哈蘇納站定了腳步。
寢殿里濃郁的蟲母發情信息素的味道猶如夏日熱浪撲面而來,哈蘇納在一瞬間汗就冒出來了,額頭的觸角如觸電一般擺動,站在那里沒有上前。
言諭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如果他需要一位雄蟲幫他度過發情期,那他會選擇哈蘇納先生。
他感覺到哈蘇納先生的腳步靠近了,柔軟的布料摩擦聲落在臺燈柜上,緊接著他的腰被哈蘇納扶起來。
“冕下,您的發情期到了怎么這么突然”
盡管說著這樣的話,他溫柔的嗓音卻沒有一絲顫抖,哈蘇納抬起他的腰,解開他褲帶,把他濕透了的睡褲換下來。
青年的腰身無比纖細修長,腹部雪金色的蟲母紋在閃,隨著年齡的增長,紋路也變得更緋麗,發情時盛放的玫瑰花,從肚臍一直開放到腰際。
“我也不知道”言諭茫然地說,“一睜開眼就這樣了”
“別擔心,我幫您。”
哈蘇納悉心的照顧,在這八年里從未有過一絲更改,言諭安心的被他的雄蟲信息素所安慰著,好像有他在這里,所以孤獨的寢殿也變成了家。
干爽的布料覆蓋著言諭的雙腿,言諭翻了個身,身下仍舊濕膩膩的,很不舒服,伸出手,“我不要躺在這。”
語氣是帝王難得一見的耍賴,好像高燒燒暈了他的腦袋,烏黑的眼珠也泛著一層紅。
哈蘇納莞爾一笑,俯下身,摟著他的腰和腿抱起了他。
“好,那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
“嗯。”
哈蘇納把他擱在一旁的窗榻上靠著。
“那,躺在這里會舒服一點嗎”
“嗯。”
言諭什么都看不見,這種感覺太糟糕了,他的頭輕輕靠在墻上,厚密的保溫壁紙不那么冰涼,他終于舒服了一點。
哈蘇納去收拾了床鋪,鋪上了新墊子,回來抱他的時候,他頭一歪,輕輕靠在哈蘇納肩上,苦惱的說,“先生,怎么辦我不能這樣去見二哥哥和臣民們,有沒有什么辦法,讓我暫時脫離這種狀態”
哈蘇納溫柔的說“您知道,辦法只有一個。”
言諭聽見他的聲音,就知道他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八年里,哈蘇納先生的長相沒有一點變化,金色的長發纖長優雅,漂亮的高等級身體骨骼與肌肉都優美分明,說起話來是有條理的,但是對言諭說話時,不經意間又會流露出寵溺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