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對“殺神一號”的詮釋少之又少,至少在言諭印象里,他不記得任何有關于自己身份的解釋,實驗員們把這秘密埋得非常好,使他對“殺神一號”的理解還停留在表面上,怎么殺、殺什么,他一無所知。
這一點蟲族實驗室截然不同。
蟲族曾經也是封閉式實驗制度,因為焦爾族入侵而展開的第一次科技革命轟轟烈烈地打開了封閉的大門,現在,科技成果可以在蟲族各種族之間共享。
言諭大膽的決定,允許有實力的蟲族建立自己的實驗室。
但時間一長,言諭發現不對,家族的私心開始向自主研發這條路上侵蝕。
上個月,言諭接到了家族管理機構的申請調查稿件,標了紅標代表“急”。
內容很“精彩”絨蟻族的那位“了不起”的遜森監察官私自關了一只雌蟲一個月,上個禮拜在荒星系的藥企訂購了一批違禁藥物,可以改造身體信息素氣味的功能。
哈蘇納先生知道后,私下里追蹤了用途,發現居然是遜森為了滿足私欲,改造了這只血液純凈度88的絨蟻族a級雌蟲,把他清苦的信息素變成了絨蟻熱愛的糖漿味。
哈蘇納先生雷霆震怒,身為藥廠的實際控股蟲,他拒絕第二次藥物,態度強硬,和遜森鬧的很不愉快。
遜森因此提出上訴。
上下兩議院中,哈蘇納的話語權占據上風,他極其有才華魅力,贏來了不少追隨者。
因此,閃蝶族的前任監察官、現在是現任監察官的穆笛站了出來,強硬指出遜森用自建實驗室的權力用變態手段追求雌蟲閣下是違禁的。
可是遜森很狡猾,屢次用突發的軍械沖突來打斷會議,借故離開。
穆笛對絨蟻族一直沒好印象,當年的“滅蝶行動”舊恨未消,言諭將他官復原職之后,他難以置信了許久。
言諭解釋說因為慕斯不在了所以需要穆笛扛起這個責任,穆笛才含著淚花接受。
事實上,言諭只是不想看他沉淪消極,也是給他自己選擇是否報仇的權力。
不管穆笛怎樣選,言諭都將最大的自由度還給他,科里沙欠閃蝶族的補償,言諭替他還給穆笛。
自由,就是不問對與錯。
但事實上有權有勢的雄蟲肖想雌蟲,干點兒出格的事,這種事情屢見不鮮,言諭一直沒有想出好辦法。
借著這個機會,言諭和伊黎塞納回身去追趕其他人的步伐,聊起了這個問題。
伊黎塞納攙扶著他,認真仔細的聽著。
聽到最后,伊黎塞納語氣溫柔但是嚴謹地說“像絨蟻族這種具有劇烈毒性的高危種族,確實具有實力強制占有雌蟲,禍根是軍權的分散。”
言諭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普通軍雄,比如我哥哥慕瀾,已經在破碎星環周圍的2號星洲里熬了三年,才進入了尖峰部隊。那雖然是你們蜂族的特種部隊,但是二哥哥也用了五年、打了八場全勝的星獸潮守衛
戰才坐到了少校的位置。”
伊黎塞納嗯了一聲,“是這個意思。”
言諭走的慢,伊黎塞納放慢了步調,同他慢聲細語地說“相反的,絨蟻族的晉升方式就不一樣了。紅絨蟻步夏元帥麾下的所有部隊算在內,90以上的純血絨蟻才用短短三年就能晉升到少將,橫跨兵、士、軍長、尉、校共五個階級,而這種純血絨蟻,八年之內出現了六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