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巢星在遭到攻擊哥哥為什么不叫醒我”
輕弱但是堅韌的聲音響起,言諭披著褥子,臉頰白里透紅,扶著樓梯欄桿,慢騰騰地下樓。
慕斯為難的說“言言,你應該多休息一下。”
言諭搖頭,輕輕咳嗽,慢聲說“我不放心,睡不著。”
伊黎塞納過去扶著他,手碰觸的剎那,言諭心頭浮現出剛才瘋狂的一幕,指尖僵直兩秒,才慢慢落在他手心里。
慕修看了他們半天,敏銳說“言言,你腿怎么了”
言諭若無其事地說“剛才撞到了,沒事的,二哥哥。”
慕瀾看著他們搭在一起的手,瞇起眼睛看伊黎塞納的表情,那張矜貴的臉眉眼有微妙的變化,柔情似水,看那眼睛藍的,白頭發遮都遮不住,都快亮成寶石了
果然你小子是動了心了吧
欠揍好小子,你等著
慕瀾調酒的力氣加大,嘣了蘭諾半邊臉的酒,蘭諾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慕瀾,不要以為你從軍校畢業之后我就管不了你了,你的工資還握在我們執行處手里呢。”
慕瀾連忙用手帕去擦蘭諾臉上的酒液,沒辦法,上學時候經常精神力失控,被蘭諾審查了太多回,對蘭諾的敬畏深入內心,更何況這些年蘭諾和慕斯的關系一如既往的好,蘭諾又是只雌蟲,慕瀾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也不生氣。
言諭在一樓緩了緩才站穩,看了伊黎塞納一眼,素來溫柔的眼眸有一些憂郁,伊黎塞納頓時意識到剛才做狠了,但是又不能當著大家的面問,只能用目光默默往下看去。
言諭睡褲里的腿筆直細長,寬大睡衣蓋到膝蓋,遮住了一點走路不自然的痕跡,襯得他更加病弱,黑發貼在側臉上,就算疲憊,他依然在聽見蟲族悲鳴的瞬間就醒來了,心頭百感交織,撐著頭暈目眩的身體跌跌撞撞走下來,病怏怏的樣子說不出的招蟲心軟。
伊黎塞納對他的感受心知肚明,想要擦去他鼻尖上的汗,卻怕被蟲發現心意,只能溫柔的低聲問他“
冕下,你怎么醒了”
言諭有苦不能言,眼珠更黑,鼻尖也汗津津的,烏黑的睫毛撲閃著,愣是一點兒秘密都沒走漏,垂下眼眸,想把手從他手里拿走,卻拿不走,只好輕聲說我沒睡著,聽見你們說話,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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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諭很難坦然面對伊黎塞納的視線。
其實伊黎塞納已經足夠溫柔。
但還是不想直視他們做了這個事實
伊黎塞納知道言諭一向倔強,溫馴的低了低頭,柔軟的眼神望著他,用口型問,還疼嗎
言諭別過頭,不愿意回答。
好在伊黎塞納不是個咄咄逼蟲的蟲,知道言諭臉皮薄,了然的點點頭,不問了,扶著他的胳膊,慢慢回到客廳里。
言諭整頓情緒,看著視頻,沉默片刻,當即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