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黎塞納摘掉了言諭的助聽器,不想讓他聽這些污言穢語。
米拉蟲族并非低智生物,看得懂蟲母對罵聲沒反應,覺得蟲母不在乎它們的感受,又委屈又生氣,嘶吼著胡鬧。
言諭只好用精神鏈接安撫它們。
米拉們對蟲母的臣服深入骨髓,感受到蟲母在精神海里溫柔的安撫力量,它們曲起前肢趴伏在地上,用猙獰的前肢去拉扯蟲母的衣袍,堅硬的甲殼張開一條縫,露出飽滿而貪婪的蟲尾鉤。
尾鉤飽含私欲,蟲子們巨大的鉗足搓洗尾鉤,將其變得更明顯,蟲子們俯跪在地上,親吻著蟲母走過土地里的腳印,虔誠的氣息從鼻腔里噴出來,冒著白色的高溫水蒸氣。
它們在向蟲母展示值得驕傲的交配能力。
原始蟲族吸引雌蟲繁殖后代的主要方式就是展示強大的x能力,其中,將尾鉤展開是最直接的方式。
不僅如此,米拉們將鞘翅打開,藏在底層柔軟的膜翅剎那間在陽光照射下變得五光十色,它們在用華麗的外表吸引蟲母的視線,獲得祂施舍的愛意。
蟲母的視線果然看了過來,那樣溫柔的、綿長的眼神,跨越了時空的界限,專注的盯在它們的膜翅上。
米拉蟲族們發現,蟲母修長漂亮的身體略有殘缺,卻因這份殘缺,而變得更美麗。
雄蟲們想要攥著它殘缺的腳腕,控制祂永遠停留在巢穴深處,蟲母不能躲避而被迫接受的破碎樣子,會讓雄蟲們產生憐愛的情緒,繼而將深沉的種子送進蟲母的身體。
雄蟲永遠著迷于蟲母。
幼年的蟲母,它們甘愿奉養;成年的蟲母,它們飽含情yu。
這兩種矛盾而交織的愛,催生了蟲母在蟲族里特殊的地位,哪怕在新紀元科技發達的星際大時代背景下,蟲族對蟲母的信仰依然逃離不開“愛”這一個字。
大多數蟲族會認為,不停的生育、繁衍,是愛意的具象化表現。
但是看著柔軟的蟲母冕下,米拉蟲族們卻懷疑起這份愛的真實性。
愛真的是這樣的嗎還是說有另外的、不涉及到性的一種
蟲母身邊的蟲大概沒有給蟲母灌輸過“蟲母的寶貴基于生物對繁衍的渴望”這一觀念,反而是將蟲母當成普通的小蟲崽一樣呵護著長大。
他們給祂的愛很單純,以至于祂對蟲子們的愛純真無邪,完全不參雜yu望的成分,從那雙眼睛里都看得出來,干凈澄澈,烏黑明亮,就像頭上高懸的月亮,哪怕是戰火紛飛的母巢星,祂仍然腳踏實地地站在土壤之上,守護著祂的族民。
但是米拉蟲族們并不打算就此姑息,放棄它們自己關于“愛”的定義。
把蟲母搶回來才是硬道理
伊黎塞納遮住了言諭的眼睛,他很清楚米拉蟲族們在想什么,這不是米拉一個種族特有的,甚至在一部分沙文主義的高等級雄蟲腦子里,最底層邏輯也是有關于繁衍。
他用嘶鳴聲威脅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