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小騙子,我就
知道你不會說實話,”阿加沙捏了捏他的鼻尖,“剛才有雄蟲來過,你別騙我。”
言諭茫然的望著他,聽見他說想讓我幫你保守秘密的話,至少要拿出一點誠意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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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諭緩緩眨著眼睛,這會兒才有點清醒過來,意識到阿加沙在說什么。
“阿加沙,出去。”
伊黎塞納在不遠處站定,沉聲說,“別打擾祂睡覺。”
阿加沙鼻尖微動,極力想要確認言諭生殖腔里的雄蟲費洛蒙,是不是來自于伊黎塞納。
但是雄蟲和蟲母的兩種味道混雜在一起,除了低等級蟲族的靈敏鼻子,高等級蟲根本聞不出來。
阿加沙握著言諭的手腕,祂的手腕擱在枕頭旁,衣服下滑出的半截手臂泛著玉白,腕骨那里隱隱有道印子。
阿加沙無法控制自己的視線不看向那,不甘道“所以,你還是選擇了他”
言諭輕聲說“你先放開我,大半夜不睡覺,來我這里鬧,你還有一點指揮官的樣子嗎”
阿加沙聽見他平靜的聲線,閉了閉眼,攥著他手腕的手有些松力,再睜眼時,他眼眶微紅,出口的話微微顫抖著。
“你就說,和你做了的雄蟲是誰,你說了,我就不鬧了。”
言諭無法回答他,祂只能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伊黎塞納。
的確,祂給了阿加沙很多縱容,因為喜歡他的坦誠,野性,直率,一些普通蟲族沒有的品質,在他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但唯獨桀驁不馴這一點,言諭很頭疼。
阿加沙難以置信地問“你不想說”
言諭想,我只是不能說。
祂神色如常道“和你沒關系,你還是回去睡覺吧。”
說完,言諭就抽回手。
言諭的余光看見了手腕處的紅色,免不得有些尷尬,但是很快他就把尷尬的情緒掩飾下去,如常說“最近的晚上不要到處亂走,帳篷里有溫度屏蔽器,但是一出了帳篷,人類的衛星就可以檢測到你們的體溫數據,想要半夜突襲是很簡單的。”
卻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加沙聽見這句話后,微紅的眼眶清明了,顫抖的睫毛又舒展開,緊抿的嘴角微微翹起。
阿加沙笑起來,笑容說不出的明艷,說“我知道,你想保護我的嘛,放心吧,我不會出事的,我就是來看你睡的好不好。夜里風涼,你多蓋幾層被子,物資不夠我讓他們給你送來。”
說完,阿加沙給言諭的被子往上掖了掖,站起身出了母巢,路過伊黎塞納的時候,他淡淡地輕笑一聲,用極低的聲音說。
“一只連名字都無法說出口的雄蟲,拿什么比,又憑什么站在祂身邊”
阿加沙嘴角噙著笑,“你說對嗎,伊黎塞納”
他不需要等到伊黎塞納的回答,轉身離去。
母巢外,軍靴踏地的聲音逐漸遠去,言諭靜靜坐了會兒。
太累了,慶幸剛才那三次的作用很大。
至少,祂終于度過了漫長的第一個發情期。
確認阿加沙今夜不會再來鬧了,言諭這才松了一口氣,翻過身,想要接著睡覺。
伊黎塞納卻降落在祂身邊,他一來,冷香也隨之包在言諭身上。
伊黎塞納坐下來,手伸進他的被子,手緊緊扣著他的手腕,一雙藍眸緊鎖在言諭身上,晦暗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