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裙披襯衫的釜山姑娘,痞里痞氣的釜山少年。
兩人的氣場異常的契合,就像魚和水。
魚沒有水會死,水無魚則清。
只是不知道,誰是魚,誰又是水呢
一路安靜,把車開的十分平穩,一直到目的地,感概的刑警樸后輩,才收回多余的思緒。
將車停好,他走進了西林洞分局的大門。
迎面走來的,是一位位剛通過公務員考試,訓練半年試上崗的陌生新人們,哪怕上著夜班,他們也近乎同步大聲地喊道
“阿尼阿塞喲,前輩ni”
“您辛苦了”
與普通職場里的卑躬屈膝稍顯不同。
刑警前輩們反而要求自己的后輩在打招呼上,必須挺胸抬頭,視線近乎要仰望著分局墻上的國徽。
除了時刻警醒自己的身份,還有對自身擁有權力的約束。
近乎苛刻,死板,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儀式感,代表莊重和責任。
“干得好,ui西林洞的崽子們,氣勢氣勢”
“內,阿給思密達我知道了”
雙拳緊握,積極的回應,真誠的鼓勵了幾句新人后輩。
樸后輩就迫不及待地整個人癱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自己的后背,剛一下子接觸到椅背時,就忍不住發出了一陣舒服的“呻吟”聲。
“啊西”
“”
仿佛察覺到一股淡淡的視線,一抹生冷的余光,樸后輩近乎本能的跳起來,一個正步,筆直而挺拔的聳立于視線之人的身前。
“米亞內,前輩ni,我得瑟了,阿尼阿塞喲巡警樸海材完成任務,回來了”
“嗯,氣勢不錯,坐。”
“內,康撒米達,那個,前輩ni,ui老大呢”
“東錫他出去了。”
“喔,對了”樸后輩想起了什么,腳一蹬,椅輪子一滑,他將一本刑警證小心翼翼地放在隔壁人的桌子上,“給前輩ni贊這個還給你,果然是姜時生那個臭小子偷的。”
而后他一邊打開手機,興奮地逛著ui泰古的s,一邊將今天逮到姜時生的經歷,經過人為加工,放大,夸張的講述給張春宰前輩聽。
例如飛車穿小巷,半路圍截想要騎著哈雷摩托逃跑的姜大爺。
當然,自己被“訛”了兩萬元的事,他總覺得有點丟臉,羞恥,就選擇性地過濾掉。
在不影響自己的光輝事跡之下,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只依靠一點蛛絲馬跡,就成功堵到西林洞的頭號毒瘤“姜大爺”,并把他狠狠教育一番的超新星刑警。
該給自己命名了一個外號“西林洞飛車刑警”。
“飛車刑警”
聞聲,警長張春宰瞥了一眼桌上的刑警證,含著煙吐了口煙氣,不屑地“呵”了一聲,繼續抖著二郎腿,低頭研究手里的報紙。
尤其是腳指頭掛著的那雙涼鞋,簡直活像一個混吃等死的頹廢老年人。
直到他聽到阿姆竟然乖乖停車時,任由樸后輩教訓時,張春宰的眉頭才微微一皺。
他沉默不語,翻著報紙的手一頓。
這不像那個孩子的性格啊,怎會乖乖就范。
好一會后,他才繼續翻動報紙,出聲打斷了喋喋不休的樸后輩“海材啊,你聽過飛車博弈論嗎”
“內哎一古,前輩ni,我當然知道啦,當年我警察公務員考試,這道理論問題,我差點滿分”樸后輩先是愣了一會,但身為高材生的他,雙手一攤,自信地笑了一聲。
“兩輛車,面對面,互相駛向對方,一樣的車,但兩個不一樣的駕駛者,去判斷和計算兩者的生存率。”
“接著說。”張春宰叼著煙,無聊地翻動報紙的下一張,沒發現有什么桃色新聞,嘖嘖地搖頭嘆息。
人老心不老的他,感覺還是d社的新聞好玩勁爆的多。
樸后輩伸出兩只手,輕輕放在桌子上的兩邊,再各自伸出一只食指,神態有著屬于自己領域的自信和專業,嘴里說道
“如果兩人都是理智的人,將車同時轉向,那兩人都會平安無事,平局;相反兩人都是路怒癥患者的話,輕則重傷,重則黑人抬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