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種小事,他還以為什么呢。
吹走蜻蜓后,晏汀予又抽身站好,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喻泛站在原地頓了好幾秒,僵硬地抬手撥了撥耳朵。
他感覺那陣風,把他耳朵都吹燙了。
晏汀予挑眉打量喻泛的表情“真的你耳朵有點紅,是不是熱著了”
喻泛暈暈乎乎地點頭“是吧。”
晏汀予看了看依舊是團明黃色光源的夕陽“嗯,是挺熱的,過來,幫你一下。”
喻泛不解“嗯”
誰料下一秒,晏汀予猝不及防用掌心扣住他的耳朵。
干燥的指紋壓住耳垂柔軟的嫩肉,仿佛要在上面印出痕跡。
喻泛皮膚白,耳朵也薄,耳骨細膩的好像能透過陽光,手感非常不錯。
晏汀予摸了一把,一本正經道“剛拿完冰咖啡,怎么樣,管用嗎”
他手確實是涼的。
喻泛卻直接從耳根紅到了脖根。
他覺得更熱了,血液玩了命的往晏汀予摸過的地方涌。
但他還是違心道“有點用。”
晏汀予輕笑“看著是好多了。”
他也不急功近利,摸了一下,滿意地看到紅透的耳朵,就收回手,一切如常。
兩人繼續慢悠悠向前走。
喻泛亂七八糟地跟上晏汀予,雙手插著兜,故作輕松說“包給我拎吧。”
晏汀予“不沉,放什么了”
喻泛“就幾件衣服。”
晏汀予“嗯,有我的睡衣”
喻泛“”
喻泛“有,但我是想帶回俱樂部幫你洗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拖得很長,身后屬于孩子的童話樂園也離他們越來越遠。
光線在柏油路上留下的筆墨
,仿佛將時光切割成兩瓣,他們一腳邁入成年人的世界。
第二天,喻泛和晏汀予就一起回了基地。
潘竇他們也都回來了。
剛回來這天,假期還不算結束,所以他們都不著急訓練,來訓練室也只是為了聚聚,說說話。
但晏汀予一直沒到訓練室來,他去跟教練組討論夏季賽的事了,現在還沒討論完。
喻泛打開電腦,一邊練躲技能,一邊下意識往晏汀予的位置瞥了一眼。
當然是空空的。
潘竇從b市帶了不少特產,也沒挨個發,而是直接扔在訓練室的長桌上,誰想吃就直接拿。
許岑老家在四季如春的地方,他這次從家里帶來好幾罐菌菇醬,交給食堂大廚,讓大廚中午做個菌菇黑三剁炒飯。
李澤南這幾天陪女友出去旅游了一圈,但時間緊任務重,他的身體有點受不住。
潘竇“行啊南哥,愛妻好榜樣,一共就放幾天假,我看你微信運動天天兩萬步起。”
李澤南苦笑,靠在電競椅上閉目養神。
他現在還覺得沒睡醒,于是疲憊道“那你學著點兒,等將來談戀愛了也得陪女朋友逛街。”
潘竇猛搖頭“我可沒工夫,好不容易有假期,自己呆著多舒服,我得多愛她才能天天帶著她玩,你說是不是喻哥”
喻泛猛地被點到,手一抖,礦泉水瓶差點砸到鍵盤上。
“什么”
他剛剛滿腦子都是座位空空的,晏汀予還沒來。
潘竇不情不愿地重復一遍“我說,那些假期用來帶女朋友玩的都是真的猛士,咱倆可受不了這罪。”
被晏汀予帶著玩了好幾天的喻泛“”
喻泛喝著水,含糊道“不一定吧,好朋友也能做到啊。”
因為他和晏汀予是好朋友,所以他才去晏汀予家玩的。
潘竇上下打量喻泛,驚嘆道“我在你心里分量已經這么重了嗎”
喻泛打擊他“那倒沒有。”
潘竇佯裝受傷“好無情,我已經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嗎”
喻泛想說是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