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疏疏搖頭,有些憐惜地看了天真的晏秦越一眼,然后毫不委婉道“是汀予。”
晏秦越就像那走在馬路牙子上的無辜路人,突然被創,第一下沒反應過來,拍拍屁股自己站起來了。
他笑了“老婆你開什么玩笑。”
柳疏疏表情認真,說的更明白了點“汀予和泛泛在談戀愛。”
晏秦越覺得被創的后勁兒上來了,他眼前一黑,啪嗒掛斷了湯垣的電話。
他覺得自己需要送醫。
“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嗎”柳疏疏平靜地看著晏秦越的眼睛。
晏秦越用力砸了下腦袋。
其實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喻泛試訓轉型的時候,晏汀予說了句“我要他”,雖然后來像大喘氣一樣補了句別的,但聽起來還是有點怪。
喻泛轉型后,帶來不少合同違約問題,晏汀予都沒跟家里說一聲,直接就給免了。
還有喻泛直播時候口無遮攔說的同床關系,晏汀予照單全收,連解釋的想法都沒有。
但這一切,都被晏秦越刻意忽略了。
因為從小到大,晏汀予從來沒對同性表現出特殊的興趣,甚至還說過喜歡乖巧安靜學習好的女孩兒。
喻泛就更沒有了,喻泛腦子里根本就沒有戀愛這根弦,整天琢磨的都是怎么拿到大滿貫,怎么成為電競第一人。
柳疏疏把晏秦越拉過來坐下,揉了
揉他自己砸的地方,柔聲道“高中時候,汀予能把我們給他攢的所有錢拿出來投資一個俱樂部,我就察覺出端倪了。”
晏秦越脾氣急“那你怎么不說呢,你為什么還同意他投資”
柳疏疏認真道“因為我們不能放任他自由生長又不尊重他長成的樣子。”
“汀予內斂沉默,與人疏離,可認準的事就會很執著,他主見很強,不可能因為家里反對就輕易放棄,既然如此,我為什么要跟他對著干更何況,你也看到了,他為了泛泛,真的什么苦都能吃。”
“他十七歲,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沒有錯,他喜歡的人值得他付出嗎值得。想清楚這點就夠了。”
晏秦越被柳疏疏說的啞口無言。
柳疏疏說話總是很有道理,他聽著聽著,就陷入其中。
柳疏疏“上次泛泛來家里玩,我們四個不是很開心嗎你看汀予什么時候愿意這么多天呆在家。”
晏秦越小聲道“老婆,你這么說”
柳疏疏循循善誘“你想跟兒子關系親近,就要尊重他的選擇。”
晏秦越“”
他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已經有點松動了。
柳疏疏瞥了他一眼,端起茶壺,慢悠悠倒了一杯茶“還有一個問題。”
晏秦越緊張起來。
柳疏疏“你兒子回國之前,泛泛可是全心全意把他當同學的,汀予早熟,泛泛并沒有,汀予從高中就想著怎么把泛泛綁在身邊,泛泛對此一無所知。掰彎一個直男沒那么簡單,你還是擔心擔心,泛泛彎的不徹底,以后讓汀予體驗一把失戀。”
晏秦越“”
晏秦越頓時有了危機感。
很有可能啊
他兒子現在dtg全權做主,握著喻泛所有合同,還住進了喻泛宿舍,很難不說是蓄謀已久。
還有喻泛脖子上那吻痕他年輕時候都沒這么放肆過。
晏秦越膽戰心驚“你說汀予不會強強迫人家吧”
晏秦越瞬間腦補出一場大戲。
柳疏疏靜默片刻,溫柔道“應該還不到這個程度。”
晏秦越嚴肅道“我得找他們談談。”
柳疏疏見晏秦越的思路已經被帶歪,心安理得地點點頭“也好。”
晏秦越第二日一早就獨自去了俱樂部。
湯垣惴惴不安地迎出來,還沒想到合適說辭,就聽晏秦越說“喻泛呢,我和他單獨談談。”
湯垣為難道“晏總你”
晏秦越冷著臉“快去。”
湯垣沒辦法,只好去了訓練室。
他面色凝重,走到喻泛身邊,努努嘴,小聲說“大老板來了,叫你單獨見見。”
喻泛腦仁有點疼。
都怪他手欠,一個兩個的全知道了。
還不知道柳阿姨說通大老板沒有。
晏汀予站起身,深
吸口氣“我也去。”
湯垣笑笑“晏總叫喻泛一個。”
晏汀予自顧自拉過喻泛的手“嗯,走吧。”
湯垣“得嘞。”
晏秦越見到兒子和喻泛一起,倒也沒有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