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知在他面前最真實的情緒,也只能到這個程度了。
丟下的東西,想再撿起來,想恢復以往的親密無間,隨意打趣,已經不可能了。
崔京圣不由沖動喃道“當年,你怨過我吧”
虞文知錯愕一瞬,很快彎起眼睛,表情滴水不漏“隊長,別開玩笑了。”
崔京圣剛想說話,卻聽安全通道里又響起了腳步聲,這腳步迅捷,囂張,步子跨的很大,有幾階甚至是干脆了當地跳下來的,回聲在整個樓梯間回蕩。
崔京圣靜默,目光卻銳利的仿佛能看穿一切,片刻,他輕笑“當年走的匆忙,也沒有經驗,有點自私了。”
虞文知“別這么說,你做得挺好的。”
目的明確,干凈利落,不拖泥帶水。
就是很能讓人看清自己的分量,只不過是同行一段路的同事罷了。
也讓人一回想起年少時信誓旦旦說過的“我只做崔京圣的輔助”,就恨不得掐死當年那個中二病。
走廊中“呯砰”的腳步聲停了,崔京圣似有似無的向上瞥了一眼,然后張開雙臂,走近虞文知“抱一下吧,等到了外人面前,我就又成jan了。”
虞文知“隊長,我爬樓梯上來的,身上都是汗。”
崔京圣又是換正裝又是噴香水的,他都不好意思靠近。
崔京圣“don\'orry,eon”
虞文知也不矯情,運動鞋向前蹭了幾厘米,雙臂搭上崔京圣的后背。
崔京圣一手托著西服外套,另一只手將虞文知攬住。
他輕輕拍了拍,又覆上頓了幾秒,才慢慢松開,就像曾經他們贏了比賽,擁抱慶祝那樣。
虞文知似乎也想起了類似的場面,擁抱分開后,表情不是很自然。
樓道里突然“咣當”一聲,有人甩開上一層安全通道的門,走了。
虞文知皺了下眉,不由被吸引了注意力,抬頭向上望去。
可上面已經沒人了。
虞文知收回目光,心不在焉道“那賽場見。”
崔
京圣突然道“enze”
虞文知嗯”
崔京圣笑“時隔多年,再教你點東西,心理戰也是比賽中重要的一環,記住千萬不能被對手干擾。”
虞文知挑了挑眉,揶揄道“隊長剛才對我用了心理戰”
不過作為一個成熟選手,他已經完全不會被影響了。
崔京圣追憶往昔也好,感慨萬分也好。
時間早已淡化了一切。
“教你的東西,永遠不會對你用。”崔京圣咬重了你字,然后慢慢斂起笑容,目光深沉,點到為止,“以及,剛才的擁抱是真心的。”
虞文知眼中含笑“好。”
現在崔京圣教的東西對他來說太簡單了,他畢竟是做過快三年隊長的人。
況且他的外號也不是白來的,哪有別人對他用心理戰的機會。
崔京圣與虞文知拉開距離,語氣輕松道“qz把tea每個人都研究的很透徹,比你們想象的更透徹,你不必有太大壓力。”
虞文知挑眉“那就拭目以待。”
說完,兩人擦肩而過,崔京圣邁步下樓,沒有回頭,而虞文知踏上臺階,向上走去。
虞文知有句心里話,“比起怨和介懷,他更多的是感激,他渴望帶領tea奪冠,也誠心希望崔京圣完成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