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南華朝他伸手而來,忍不住后退一步躲開,低下頭恭敬道“師尊,師徒雙修,實乃不倫,徒兒不能為了療傷同您做此大逆之事。師尊恩德徒兒一直謹記在心,來日定涌泉相報,雙修一事,恕徒兒不能答應。”
“師尊,我,我還有事,約了人相見,先行告退。”李甚顫聲說完,轉身大步向殿外而去,直到離開寢殿,感覺不到帝南華的視線,才呼出一口氣。
碰了下潮濕的額頭,李甚發現自己已經大汗淋漓。
寢殿內,第一次被李甚拒絕的帝南華并無特別感受,看著李甚慌張離開后,便神色如常去做正事了。
李甚如此表現,在帝南華的預料之內,雙修大多是情人之間會做的事,李甚一時接受不了很正常。
晚間,書房內,帝南華從身旁侍奉的侍從口中得知李甚參加的酒宴剛歇,已經回了原來住的地方,便放下手中毛筆,起身獨自去往李甚的住處。
帝瀾宮中住著仙尊帝南華和他的十三個徒弟,各自的住處都有禁制,除了本人及獲得本人允許之人,他人無法入內,這是為了防止在修煉打坐之時被闖入之人打擾。
但帝瀾宮為帝南華所有,作為一宮之主,帝瀾宮內所有的禁制都對他無效。
來到李甚的住處,帝南華推門進去,看見此處簡潔古樸依舊,滿意點頭。
其他十二個徒弟全都來自十二古姓修仙世家,底蘊深厚,自有族人為其打算,只有李甚,是帝南華因其天分自愿收徒。
他人如何奢侈度日帝南華從未在意。
帝南華對李甚期望頗深,只希望李甚能專心修煉,除卻一切雜念,李甚寢殿皆是由帝南華親手布置,墻面雪白,目之所及毫無矯飾,同帝南華的寢殿一般冷清,又因為李甚擺放的幾件從人間帶回的古木擺件,使房間多了一絲古樸之意。
帝南華轉過一道屏風,來到床前,掀開褐色床帳,看見臉頰酡紅的李甚,濃郁酒氣撲面而來。
李甚躺在床上熟睡,雙手握拳放在身側,姿勢規矩,眉宇緊蹙著,好似在為什么是苦惱,愁緒滿溢,睡得并不安穩。
帝南華坐到床側,抬起手,細白的指尖落在李甚眉間,輕輕拂過,默念清心術,使李甚心神放松,收回手卻看見那眉心依舊蹙著。
帝南華微訝,連清心術都無用,李甚因為雙修之事竟然困憂至此。
看了李甚一會兒,帝南華指尖沾染酒氣,無聲離去。
李甚回到帝瀾宮第二日,留在帝瀾宮沒有外出的師兄們使人請他到桃花林論道。
當初同為十二古姓世家的師兄師姐們沆瀣一氣,絲毫不顧及李甚安危,要李甚代替東方羽前往魔界,李甚同他們情分不深,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此時收到邀請,李甚知道他們要論的不是道,而是東方羽在魔界的情況。
提到東方羽,必不可能不提花渲,李甚正努力將他從腦海中消除,怎么可能同人談論,因此直接對來邀請的仆從道“幫我回稟各位師兄師姐,李甚在魔界受了
傷,師尊讓我留在寢殿修養,不可隨意離開。”
這仆從和帝瀾宮的侍從不同,來自十二古姓世家,只聽命于自家少主,聞言似是不敢相信李甚會拒絕,待見李甚已從旁拿了塊木頭開始雕刻,皺了皺眉,揚聲冷冷道我家少主是李公子的大師兄,長兄如父,父有請,爾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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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李甚唯一視為長輩的人只有帝南華,仆從的話無禮至極,明顯是在故意激怒李甚。
只要李甚因為怒氣做出不理性之事,仆從回去稟報大師兄司馬云延,司馬云延定會趁機告知帝南華。
李甚拿著木料的手握緊,心中氣血翻涌,臉色蒼白地咳了幾聲,鐵銹味在口腔中蔓延,咳嗽一時竟愈發激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