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爍盯著那方綢帕許久,忽然勸說“大哥別急,只要養好了身子,不愁沒有開枝散葉的那一天。”
“二弟還是多用心在課業上,我房里的事,自然不用你操心。”
秦翎冷下臉色,轉身扶著墻慢慢地回去了,走兩步就要歇一下,手背和墻白的顏色差不多了,沒有半點血色。秦爍轉而一笑“大嫂也別怪,大哥他就是這個脾氣,如果他讓你委屈了,你大可來找我說”
“我們房里的事,為什么要找你說”鐘言冷不丁地問。
秦爍一愣。“是我冒犯了。”
“知道自己冒犯就好,你大哥他再體弱還是秦家的長子,他既然已經成親,往后這院就有女眷了,不是你隨隨便便能進來的地方。”鐘言攏了攏衣衫。
“嫂子的脾氣還挺大,往后二弟我照辦就是。”秦爍并沒有生氣,“嫂子剛烈,只求日后我成親,也娶一位嫂子這樣的。”
“你愛娶什么就娶什么,快走,不送客了。”鐘言丟下一句,回屋關門,秦家可真是不讓人消停的地方。現在好了,屋里那個強撐著下床又受氣,說不定一口氣喘不上來就過去了。
可是鐘言卻沒有急著到床邊看他,反而去了梳妝臺。
男子的臥房在大婚之后才會放置女子的梳妝臺,剛才他在妝臺上放了一根枯木和一碗清水。秦翎命中忌火,屋里被人養了炙人蠱已經觸了大忌,體內的毒陽暫時發不出去,只好先改一改屋里的風水。
枯枝引火,水向東流,原本自己布了一個小陣,這會兒只剩下那碗清水,枯枝沒了。
沒了引火的東西,風水陣法就被人破了。鐘言這樣弄就是為了看看這周圍有沒有懂玄術的人,果真,他猜對了。
剛才屋里進來了好幾個丫鬟,還有喜娘,那么到底是誰鐘言不敢論斷,喜娘雖然惡,可卻不是秦宅的人,那么丫鬟里面必定有怪。再其次,那丫鬟肯定知道大少爺房里的人蠱沒了,近幾天她一定回來收蠱蟲。
鐘言沒掐死蠱蟲,只為了引蛇出洞。收蠱蟲的那天,必定要見血。
床上的咳聲打斷了他的思索,原本想要一走了之,可是鐘言一看那人病病歪歪的樣子算了,這個忙,自己是撒不下手了。
“生氣了”他笑著過去,一屁股歪在床邊。
秦翎靠著枕頭,斜坐著,臉色都氣紅了。
“你和你和他認識么”秦翎心里不是滋味。
鐘言又一笑。“唉,這個啊,還以為你氣什么呢我是你家買來的,怎么可能和他認識”
“那為什么他和你”接下來的兩個字,秦
翎咬牙切齒,“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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