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酒和米干什么何問靈不解,但她暫時沒有精力去理解了。
過了半小時她才慢慢緩過來,這半個小時里白芷扶著她去洗了個熱水澡,把吐了一身的泥水洗掉,然后重新給傷口上藥包扎。白芷的雙肩背看著像高中生的普通大書包,實則是一個藥箱,里頭可沒有高中生平時用的教科書,而是一瓶子一瓶子的藥水、各種大藥丸、干燥的中藥,以及針劑。現在還多了特殊處理小組的武器和無線電。
“你是醫生嗎”包扎時,何問靈絲毫疼痛都感覺不到了,傷口清涼一片。
“醫生”白芷被她問笑了,“你看我像嗎”
何問靈不懂她笑什么“像。剛才如果沒有你給我塞的那顆中藥丸,我可能已經疼死了。”
“哦,那個啊。”白芷也不瞞著,“那里面確實有薄荷片,但主要成分你還是別知道了,反正不干凈。不干凈才能催吐,否則你吐不出來這么多。”
“不干凈”這回輪到何問靈笑了,“如果沒有你和鐘言,我已經死兩回了,別說吃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你就是讓我自斷一條胳膊,為了活下去我都干得出來。其實在那個煞里頭,我見過鐘言進食,我覺得他比我慘。”
白芷手下一停“你怎么知道的”
“我雖然意識不清,但還是疼醒了那么幾秒,我看見他在啃一個東西,柚子那么大,會動會哭,血淋淋的。醒來之后我看到自己肚子上少了一塊皮,我就知道鐘言當時吃的肯定是我身上割下來的,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在煞里我們還遇上一個叫梁修賢的人,我最后的印象就是他的脖子斷了。他死之前說了一些話,關于餓鬼道我的記憶斷斷續續,但這些都是真的吧”
“當然,鐘言他就是餓鬼。”白芷給她的傷口貼了紗布,“不光是他,我也不是人。我以前是藥人,用來煉丹的材料,和鐘言一樣,我們就只剩下一口氣,這口氣沒了,人就沒了。你不怕我嗎”
“不怕。”何問靈搖搖頭。
“等我和鐘言現了鬼形,你就該怕了。”白芷給她披上一件外衣,“走吧,看看他們在外頭干什么呢。”
“好。”何問靈被她扶了起來。
外頭,鐘言站在廚房的水池旁邊,飛練正撅著屁股吭哧吭哧擦地。“師祖,這樣算干凈了嗎”
鐘言回頭看了一眼“干凈了,別擦了。”
飛練這才放下拖把,到鐘言的旁邊,兩人一起看水池“師祖,這是什么”
“這是降頭的藥。”鐘言剛剛說完就聽到了腳步聲,回過身,白芷和何問靈一起出來了,“對了,有件事我想求你幫忙。”
“你說,我幫。”何問靈痛快地答應了。
鐘言扭頭看了看穿著寵物服裝的飛練,說“你能給我一些女生穿的衣服嗎”
“這個沒問題,只不過真要給他穿嗎”何問靈看著這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兒,真不敢相信,白天自己還抱過他,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
嬰兒。
“他必須要穿那些才行,
,
穿到成人就好了。”鐘言說完又添了一句,“女孩兒扎頭發的皮筋兒和發卡也給我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