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鐘言一笑,“你看出什么來了嗎”
“這一層都在煞里吧”白芷經歷得多,“這回麻煩了,恐怕要和這一整層去解釋,慢慢找生門。”
這也是鐘言最煩擾的地方,要是他們自己入煞也就算了,要是一堆人一起進去,每回都要解釋一通。大家若是全信他們,倒還好,但人性難測,肯定有不信的,到時候說來說去最費勁。但不愿意干也得干,鐘言先走出去,敲了敲隔壁的門。
兩三聲門響之后,沒有人來開。
可能隔壁沒有人住吧,太好了,省得解釋。于是鐘言又去敲另外一家,幾次敲門下去,奇怪,還是沒人。再換,連續幾次都是敲門無果,門外有聲內無聲。
這就太過巧合了,連續試了幾次之后鐘言索性不敲了,恐怕這個煞里只有他們四個。“既然沒人,咱們也別去找,先回去收拾收拾,然后下樓轉轉。”
擺明有古怪,可鐘言沒表現出擔心的樣子,手串沒震,就說明這個煞不一定是鬼弄出來的。回到何問靈家里,大家按部就班地洗漱、換衣,鐘言甚至還抽空看了一眼昨晚的門外攝像頭錄像。
攝像記錄里,是自己把酒杯和倒頭飯放出去的,關上門之后一切如常。隨著時間的流逝,外頭的感應燈黑掉了,而且就這樣一直黑著。鐘言不得不加快進度,快速瀏覽,發現距離自己放了東西兩個小時之后,外頭的燈亮過一次。
亮的那一剎那,有個人站在他們的門口。
畫面一閃而過,緊接著就出了問題,黑屏了幾分鐘。等這幾分鐘過去,攝像頭繼續開始工作,走廊里的感應燈已經滅掉了,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可是隨著外頭的天越來越亮,鏡頭里的一切不再需要感應燈也能看清楚了,鐘言將畫面拉近,對準了飯碗和酒杯,果真,里頭都空了。
看來就是黑屏的那幾秒里,活尸來過。鐘言再次倒回,重新看那關鍵的一段,仔仔細細盯著黑屏前一晃而過的人影。看了這么一會兒,他再看向窗戶,外頭亮堂堂的,像是鵝毛大雪那么白亮,窗戶內層像起了一層大霧,看不出什么名堂。
借著這個時候,大家都墊補了幾口東西。鐘言放下手機,看他們吃肉松蛋糕、雞排飯、香蕉牛奶和牛肉干,轉過臉,吞了一顆大藥丸。
“師祖又吃這個。”一直沒吭聲的飛練又靠近,“我也想嘗嘗。”
“這個你可吃不了。”鐘言將飯盒收好,不讓他碰。
吃完飯,四個人準備下樓了,整個樓層果真就如鐘言推斷,除了他們再無他人。他們仍舊沒有乘坐電梯,選擇從樓梯下去,樓梯里面仿佛也下過了一場暴風雪,到處都是凍冰的痕跡。
鐘言在前頭打頭陣,身后是飛練。然后是何問靈,最后面由白芷斷后。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腳下咯吱一聲,踩
雪的聲音一響,腳下就有一塊蓬松的雪被踩實。走著走著鐘言率先發現了不對勁,何問靈住在高層,可是他們只往下走了三層,已經沒有再往下的樓梯了。
只留下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
“看來只有這條路了。”
鐘言先觀察了一番四周。周圍三面環墻,他怕這里有下陷地形,形成凹風煞。畢竟現在年降尸已經找上門了,不能給他們碰上壞風水的機會。
確定地形無礙之后,鐘言才帶人出來,順著這條道走出來便是公寓樓的大廳,離開大廳后鐘言傻了眼。
外頭不再是現代的建筑,來時的馬路也看不出一丁點跡象。周圍全部都是山石,凌亂堆積在路的兩旁,最頂端掛著看不出顏色的彩旗。只不過那彩旗被常年的風雪磋磨已經破敗不堪,發不出獵獵的聲響。
寒風吹在臉上猶如刮面,他們已經來到了雪山的山腳。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白芷也納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