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自來就是易進不能出,生門變換無窮。別看他們進來得快,可是想要出去就是難上加難。而隨著鬼主開始動手,剛剛還能順利和外界聯系的無線電已經沒了反應。當時在望思山上也是一樣,宋聽藍手里的無線電一開始是可以用的。
這也是鐘言想不明白的地方,鬼煞能隔絕手機信號,卻唯獨能讓無線電暫時接通。這會兒他帶飛練朝宿舍樓走去,剛剛把他們當作nc、劇本殺主持人的學生們已經完全顧不上形象了,見了他們比見了親生的父母還要親。
再看他們的臉,每個都嚇得沒了血色,剛才還在大禮堂里吃薯片的男生甚至嚇得屁滾尿流,一個沒站穩,直接腳軟在鐘言面前跪下了,撲通一下子,抱住了鐘言的大腿。
并且抱住就沒打算再松手。
“這么早就拜年了嗎”鐘言居高臨下地問,“可惜啊,我沒準備紅包。”
那男生的臉已經嚇變形,每個五官都在抽搐,想說的話咳在嘴巴里,磕磕巴巴了好多次,最后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抱著鐘言的大腿嚎啕大哭。
完了,這是要嚇傻了。鐘言伸手拉他起來,怕他的鼻涕蹭臟自己的衣服。
沒想到這男生沒了力氣,怎么都起不來。
飛練見狀十分不滿,一把將他拽了起來“再抱,就不禮貌了。”
男生被強硬地拽了起來,但仍舊站不住腳,沒骨頭一樣一直往下打滑,顯然已經受到了非比尋常的驚嚇。而周圍其他學生也好不到哪里去,神氣不在,一個個噤若寒蟬,畏畏縮縮地躲在他們后邊,時不時打個顫。
可以看出他們都是想要說話的,但壓迫性的恐懼感可以讓人暫時失語。
“是不是見著鬼了”鐘言只好問其中一個女生。
女生間歇性地點著頭。
“現在你們相信了吧”鐘言再問,并且作勢要走,結果這回他的待遇直線上升。剛才調侃他的人不吭聲了,不給他好臉色的也學乖了,一個個小雞啄米似的點著腦袋,抓著他的衣袖,生怕下一秒失去了保護。
這就是讓他們直面惡鬼的好處了,不用費嘴皮子,省了好些功夫。鐘言隨便一指“碰見什么了你說。”
被指到的男生比鐘言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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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聽見聽見有人敲門。開了門之后”他還沒走出恐懼,說一句,看一眼四周,“開門之后什么人都沒有。再后來整個樓就停電了”
“然后那個人就進來了,我們都看見它了救命救命到處都是”另外一個稍稍矮點兒的男生緊抓鐘言不放,“它就在屋里面,渾身都是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鐘言大概聽了一耳朵,對飛練說,“你先帶他們去室內體育館,我進去看看。”
“我不。”飛練堅決不走,“他們自己去,我陪著你。”
“他們沒人保護會出事,樓里好歹還有蔣天賜和宋曉雅呢。”鐘言將身上的手一一撥開,“給我一把槍就行。”
飛練顯然很不樂意“他們的命對我而言又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