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朝鐘言眨了眨眼,讓師祖看到這陰生子能處,有心窩子他是真掏。
看到飛練說著物理意義上的“掏心窩子”的話,鐘言氣得眉梢抖了抖,直接把他的手掏出來,將他的身體放平“沒戲躺下休息”
“那你陪著我一起躺,這樣我好得比較快。”飛練活動了一下腰,白森森的腰椎也跟著活動,又問,“師祖是怎么知道拿枯木而不動棺材的”
鐘言還在關注他的傷口,俊美的側臉只剩下嚴肅和緊張的神色“木在房中乃是困,棺材只是一個布局,蝟人真正的冤魂是在枯木上的。況且棺材不能輕易動,特別是棺蓋,也不知道是誰碰了那三口棺材的蓋子”
飛練的眼神原本定在鐘言的臉上,這下緩慢地挪開了。
鐘言捕捉到他的微表情,淡淡地問“不會是你吧”
飛練輕松一笑,并沒有解釋,而是揉著肋骨說“師祖我這里好疼。”
“我看看。
”鐘言低頭檢查,
20,
完了,飛練的右肋骨怎么少了最后一根莫非是自己沒撿回來正要再去尋找,周圍未散的水霧忽然化作裊裊白煙,天亮了。
緊接著,白煙散盡,一隊身穿特殊處理小組制服的配槍人員從遠處飛速靠近,后面跟著的是王大濤。
王大濤的身后是白芷、蕭薇和何問靈。
鐘言的心忽然安靜了下來,破煞了。
十三中學的鬼煞徹底破掉,接下來的兩小時是營救時間。急救車一車一車地往外拉人,場地封鎖,特殊處理小組進行了最后的清掃。王大濤帶傀行者自備的救援隊先把飛練抬了出來,鐘言自然也跟著,十幾分鐘后,另外兩個飛練也回來了。
“你們沒受傷吧”鐘言立刻問。
兩個人都只穿著制服短裙,估計是在學校里翻出來的,這會兒一頭扎進鐘言的懷抱里。
“圖書樓的鏡子我保住了,有陣子鏡子震得厲害。”一個說。
“室內館的刺人很難對付”另外一個說。
“辛苦你們了,快躺著養傷去,師祖一會兒給做飯。”鐘言將兩人分開抱了抱,滿是心疼。等到這個擁抱結束,這兩個飛練也躺上了帳篷里的折疊床。
鐘言一看,三個并排,都可以消消樂了。
帳篷里只有他們,是鐘言特意吩咐的,絕對不可以有人進來。可沒想到王大濤還是闖了進來“傷怎么樣了”
“好了。”飛練面對別人就沒有那么多笑容,“這個煞解決了,別忘了給師祖發薪水。對了,我是不是可以拿三份薪水”
“你要薪水干什么”王大濤一愣,“組織里包吃包住包醫療。”
“我自然有我花錢的地方。”飛練含混不清地說。王大濤看他們不急不忙這個勁兒就上火“唉,還薪水呢,我這正著急。”
鐘言詫異“煞都破了,你著什么急別告訴我這么快又有新活兒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么使喚。”
王大濤快速搖頭“那倒不至于,咱們是傀行者,又不是拉磨的驢,驢還得歇一歇呢。唉,這不是煞里死了不少學生嘛,家長那邊鬧得不依不饒,要學校給說法,姓孫的那孫子直接把屎盆子扣咱們頭上,準備對外公布是精神病闖入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