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五個男人搓了搓手,一臉地一起圍了上來。
城北比城南冷僻些,就算走在街上也沒有多少閑人,連集市都沒有。若是北邊的人要買什么東西,還需要車馬勞頓去城南一趟。而現在北邊最長的街上更是安靜,行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只因為陳府回來人了。
城北最大的宅子就是陳府,只不過常年沒人,可主子一旦回來必定帶回幾百衷心家丁,團團圍簇,到現在都沒人知道陳府里頭的主人究竟什么樣,只知道有兩位。
正門氣勢如虹,門口還有兩尊石獅子鎮宅,從外頭路過都能聽到門里頭有人忙碌,一聽便是大戶人家。而側門則稍稍樸素,少有人路過,門里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正在修剪花葉,忽然聽到墻上一陣滾動。
“還知道回來”男子頭也不回地問。
隨后一聲噗通,顯然是墻上的人掉了下來,他這才回過頭,看著鐘言大著肚子爬起來,摔得灰頭土臉。“跑哪兒野去了回來連墻都翻不過了”
“嗝”鐘言揉著后腰,趕快撣了撣裙子上的沙土,“我這不是身子不方便嘛”
“怎么穿成這樣了”男子放下花剪,走到他面前看了看,淺淺一笑,“你怎么又打扮成女兒家了”
“陳竹白我告訴你,你不要總是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訓斥我,你沒比我大幾歲。”鐘言語速加快,那病秧子還一個人留在家里呢,“你快教我幾個行巫的法術,要么就給我法器,我還有事呢”
陳竹白繞著他轉了一圈,無奈地一笑“師弟是不是又在外頭惹禍了這回惹了南方來的巫人”
“何止是巫人,我連高山上的殃人都惹了。”鐘言繼續揉著肚子,連續打了兩個嗝,肚子就癟一下。
陳竹白一雙美目大睜“殃人你到底惹什么了”
“你別管,我現下要對付巫術,可我又不會。”鐘言也看了看他,“你倒是好,一走就大半年。”
“我走了你就不在府上住了晾著這么大的宅子,跑出去撒野。”陳竹白摸了摸他的鼻子,“要不是知道你是男子,我還以為你真出去闖禍了,大著肚子偷跑回來。”
“哼。”鐘言抬手摸了摸簪子,誰知就是這樣一抬手,腕口被陳竹白捏住了。
“怎么回事”陳竹白看到了他的傷口,以及一對兒成色極好的玉鐲子。
鐘言也沒想瞞著,自己的事也瞞不過他,就算現下不說,他沒多會兒算卦也能算出來。于是便將這半月的事說了出來,誰料剛剛說完,陳竹白立刻怒不可遏,恨不得一巴掌抽過來,將他打醒。
“我看你是瘋魔了”陳竹白真想打他,“人鬼殊途,你沒事給他續什么命他如今好了,你以為陰兵就不找了再說你惹了這
個又惹那個,能保他到什么時候”
dquordquo
想看曬豆醬的餓骨輪回無限嗎請記住的域名
“叫人偷了去,也是他的命”陳竹白一甩衣袖,他一生氣,周圍的花葉、樹葉也隨之震動,“我早就聽說秦家有位公子纏綿病榻,不死不活,你怎么會和他牽連在一起”
鐘言就不喜歡別人說秦翎不死不活,嘟噥著反對“他活了,有我在他死不了。”
“你以為你那點陰血能給他續成做夢罷了,最多不過三月,他照樣得走。”陳竹白氣得臉色發白,又怕說重了,讓師弟難受,“趕緊和他了斷”
“你教不教我吧”鐘言才不要了斷,人家娘親給的鐲子都戴上了,他才不摘,“你不教,我沒法對付水鬼,死了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