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變魔術,是柳仙吃飽了。”鐘言再次看向蕭薇,“柳仙便是蛇仙,蛇仙最喜歡吃生雞蛋黃,對吧”
蕭薇這時輕輕地打了個嗝,她趕緊捂住了嘴巴。
“白芷,過幾天你陪著蕭薇回一趟家。她姥姥一定留了什么東西給她,有可能就是仙家的大印,去請回來。這是一位很厲害的柳仙,而且是一位老仙,恐怕年齡和我差不多大,從前它跟著蕭薇的姥姥,如今蕭薇的仙緣到了,它便來了。”
“好。”白芷說,原來蕭薇是仙家的孩子啊,怪不得。
車繼續往傀行者的宿舍樓開去,鐘言卻無心休息,自己到底和科學論壇有什么瓜葛原本他的態度是和論壇勢不兩立,沒想到竟然有隱情。左邊就是崇光市的河道,作為一個有河水的北方城市,冬天的河岸并不是特別好看,沒有南方的清澈沙灘,看什么都白茫茫,冷冰冰。
車子開到了橋上,橋下便是崇光市最為廣闊的水域。飛練靠著椅背,慵懶地往下看看,但是一看就看入了神,鐘言叫了他兩聲都沒反應過來。
“想什么呢”鐘言拍了拍他。
“沒想什么,只是看看。”飛練難得這樣安靜,“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看著水面就入了神。”
鐘言想了想“想游泳了”
飛練卻搖頭“不,不是,我有感覺,我不會喜歡水,甚至很討厭水。大概只是覺著景色不錯,在煞里呆久了,看什么都新鮮。我娘親的煞進過很多人,人都差不多。”
“閉上眼睛歇歇吧。”鐘言已經有了打算,恐怕要用自己的血在他身上留下“鬼印”,盡快鎮壓。車子剛好開到大橋的中間門,不料他、蔣天賜和王大濤的無線電同時震動起來,車里的電視也變成了傀行者的內部頻道。
無線電顯示的信息只有一句紅樓商場。
信息越短,事情越大。
而這時,屏幕出現了動態畫面。視角是平拍,對準的是本市剛開業的大型商場正門。周圍已經拉了警戒線,暫時沒看到有什么人。而紅樓商場之所以還未開張就引起了高熱度的討論,主要是因為地理位置特別好。
它背靠水域,就是目前車子正在橫渡的這條。二來是整個商場就是一個巨大的劇本殺活動中心,耗資巨大,六層實景。
商場的正前方有一個透明的水晶雕塑,充分迎合了冬日氛圍。淺灰色的馬路被清潔工人掃得一塵不染,可是卻空曠荒涼。鐘言緊盯著屏幕的正中心,心里一個不好,商場里絕對出煞了。
這很
不對勁。鬼煞都是風水變動和怨氣沖天的加成,應該是偏僻之地。不偏僻的地方多有人煙,逐漸聚了人的氣息,成為了村落、小鎮、城市。市中心最不應該現煞,大大小小的建筑動工前他不信沒找人看過地基。
而屏幕的正中心也有了動靜,從商場出來一個人。剛一開始還能看出人形,可看著看著,這人不大對勁。
他全身都是紅色的。
不對,應該說他全身都是血,可是又不是狗血淋頭那樣的流血,而是覆蓋了薄薄的一層。由于是官方拍攝,畫面一直很穩,隨著那人越走越近,鏡頭也逐漸拉近。拉近之后才能看出這是一個年輕男人,身上沒有什么明顯的外傷。怪就怪在他沒有外傷,卻滿身是血。
“這是實時的嗎”鐘言立即問。
王大濤看了一眼無線電“是,咱們的人都到了。”
“鏡頭再近些”鐘言說。
王大濤立馬下令,但有延遲,大概半分鐘后鏡頭才開始拉。那個男人漫無目的地走著,留下一串血腳印。整條街沿著河道,血腳印延伸了十幾米,這時畫面忽然再近,那人的整張臉在顯示屏中間門放大,給了一個特寫。
滿臉都是血珠,好似有人捏住了他的血管往外擠,將鮮血一滴一滴擠了出來。而皮膚上的毛孔就成為了唯一的出血口。
“怎么會這樣”蔣天賜將歐陽廿的眼睛捂住,暫時放下對鐘言的懷疑,統一了戰線,“你曾經見過這種東西嗎”
鐘言搖頭,轉向飛練“你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