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何問靈撕開了一個蠟筆小新的創口貼。
白芷往后退了一步。
何問靈“怎么了”
“你敢把這東西貼我額頭上。”白芷和低年齡段小朋友保持距離,“我就去死。”
客廳里,王大濤剛給宋聽藍的眼睛上了藥,扭頭就看到鐘言出來了。“呦,你好了”
“好了。”鐘言摸了摸衣服,顯然有人給他更衣,“誰給我換的”
“衣服啊”王大濤賣了個關子,“你的迷弟。”
“迷弟迷弟是什么迷路的弟弟”鐘言只怕自己身子的殘缺被人發現。
“還能是誰,飛練唄。不過”王大濤欲言又止,“現在問題有點麻煩了。”
“他受傷了他鬼化了”鐘言來不及想,朝次臥跑去,沒想到自己剛開門就和正要出來的蔣天賜撞了個正著。
蔣天賜還沒換衣服,一身都濕淋淋的。“你醒了”
“飛練怎么樣了”鐘言往里頭看。
“他沒事,沒受傷,只是你自己去看。”蔣天賜讓開道,鐘言立馬進了次臥,可是剛走兩步就停下了,冰涼的腳踩在稍稍有些發硬的地毯上,腳心被毛刺扎得生疼。
可他顧不上這些。“你你是”
床上對窗坐著一個人,沒穿上衣,只穿了一條褲子。黑長直的頭發扎著高馬尾,可發梢仍舊垂到了肩胛骨以下,劉海兒被窗外的風吹動,身型和印象中的飛練不太一樣,好像大了一號。
挺立的坐姿配上一身精薄的肌肉,聽到自己的聲音他微微回過了頭,雙眼被一條黑色的布條蒙著,嘴角翹起來的時候,像是等了他很多年,很多很多年。
“師祖。”飛練開口,經過了變聲期的嗓音讓鐘言耳熟萬分,卻想不起在哪里聽過,“你終于來了。”
鐘言一愣,手腕的銅幣高頻震動,陰生子長成了。
隨后飛練站了起來,朝他走來,從最開始的仰視變成平視,現在終于俯視,低下頭看著鐘言的臉。
鐘言半張著嘴,頭發有些凌亂,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高出大半頭的飛練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