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碰到了哥哥的手,歐陽廿有點高興又有點害怕,小時候他們天天一起玩,長大就再也沒有那種好時光了。果不其然,蔣天賜快速將手收回,轉身走向陽臺去抽煙,歐陽廿一臉寂寞,但還是笑著對鐘言說“一百條我都有,光是我家的保險柜里就有五十多條,其他地方也有。不過那個保險柜不在崇光市的家,在臨市的房子里,晚上才能拿回來。”
鐘言將這對兄弟倆的矛盾關系看在眼里,自己是一點都幫不上忙,而且憑良心說,他是支持蔣天賜的做法。只有對歐陽廿無情才能讓他遠離傀行者
組織,只有他遠離蔣天賜才能平安無事,否則蔣天賜的八字遲早要克死他,就如同克死他們的父母。
“晚上就有點來不及了,不過好在咱們有小明。”
dquo”
鐘言過去拍了拍施小明的肩膀,“吃飽了就出發吧。”
施小明將最后一口湯咽下,眼里仿佛迸發出熱烈的光,即將投身于鐘言的事業當中“嗯”
鐘言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乖孩子。”
蔣天賜瞥進一眼,這些人都是言控吧
計劃敲定之后就是一段時間門的等待,歐陽廿將詳細的地址給了鐘言,鐘言并不是直接交給施小明,而是在地上畫了方向,清晰地標明了西南角的地標,隨后畫了一個圈。但那個圈并不是圓滿的,沒有完全接口,朝向西南角的部分斷開了一個小口。
施小明記住了詳細地址和保險柜的密碼,只身站在圈中,面朝小口,當他抬腳離開這個圓圈的時候,整個身子消失在空氣當中。
半小時后,施小明就回來了。他拉開書包拉鎖,平時放著高三輔導冊子的雙肩背里全部都是金條“是這些嗎”
“是。”歐陽廿把所有的金條拿出來,掂了兩下,毫不猶豫地交給了鐘言,“給你吧。”
“我會讓傀行者付錢的。”鐘言再次強調,“他們有錢的。”
“我不缺幾百萬,我缺的是”想不到歐陽廿卻說,但后半句話又沒敢說出來,顯然是一次又一次經歷打擊已經不敢開口。鐘言再次謝了他,將金條遞給了白芷“先幫我碾碎五條。”
“你真要這么做”白芷頂著創口貼問。
“不然能怎么辦我也沒有法子了。”鐘言看向次臥的房門,只能鋌而走險。
金條五根,白芷不僅將它們碾壓成粉,還提前準備好鮮紅的朱砂,將其攪和在一起。大家都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而鐘言再次回到次臥的床邊,細心地幫飛練重新梳頭發。
“師祖不開心”飛練還蒙著眼,但察覺得出來。傀行者宿舍樓的窗戶內側貼滿了黃色的符紙,可是唯獨飛練房間門里的符紙片片飄落,已經落了一地。
鐘言的手串還在震“沒有不開心,只是還在習慣你長大了。”
“我長大了師祖不高興”飛練聞到他身上的藥味,朦朧轉臉的功夫,側臉蹭到了鐘言的手。
“高興,這才是你本該有的樣子,哪有永遠當小孩兒的。師祖小時候也被娘親當小孩兒疼愛,可還是要長大才行。”鐘言跪在他的背后,摸著他起伏不平的背脊。飛練低頭沉思了一下,轉身看向鐘言,再次將他的手壓在滾熱的心口“師祖的娘親都怎樣疼愛”
“反正大概和天下娘親差不多吧。”鐘言笑了笑,忽然被飛練這小子摸了下嘴唇。
“所以師祖現在還像小孩子。”飛練隔著黑布來看他,“嘴唇
真軟,
rdquo
,
強忍住后說“嘖,沒大沒小現在我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