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打斷了飛練的暢想。
飛練看著歐陽廿,忽然陰森森地一笑“其實,你死了的話你哥更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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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飛練眼睜睜地看著鐘言帶歐陽廿進了睡房,還把房門關上了。
關上了,飛練久久站立,再次閉眼提醒,欲擒故縱,欲擒故縱。
鐘言倒不是非要和歐陽廿一起睡,而是用了人家的金條,自然要區別對待。而歐陽廿也乖,往床上一躺小小一團,縮在被子里不說話,鐘言原本還想安慰安慰他,可是由于耗費道法鎮壓飛練,扭頭就不省人事。
這回,他做了一個非常清醒的夢。夢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身邊是機械音,滴滴滴,滴滴滴,不停響著。他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可怎么都睜不開。
第二天一早,大家洗漱完畢,白芷過來打了個招呼就走了,雷厲風行,和鐘言拖拖拉拉又要選衣服又要梳頭發的邋遢形成鮮明對比。不一會兒他就聽到了敲門聲,原來是王大濤給他送資料來了。
“任務我接了,這個是委托方的資料和背景。”他遞過來幾張紙。鐘言拎起來看了看,救援對象叫程凌,是個十歲男孩兒,眉眼精致,鼻尖小巧,看著就透著一股機靈勁兒,不像是普通的小學生。
果然,就是鐘言心里想象出的高智商小孩的樣貌。
“他爸叫程立天,媽媽叫鄒宛彤,兩人結婚二十年通過試管嬰兒有了兩個孩子,現在就剩下程凌一個,所以當作至寶。”王大濤說。
“那另外一個孩子呢”鐘言馬上問。
“試管雙胞胎,五歲那年兄弟倆當中的哥哥死了,那個孩子叫程菱,是一場意外。”王大濤補充。
“唉,可惜了。”鐘言搖搖頭,拿起紅樓商場的布局地圖,“煞里還有多少人什么時候出發”
“盡快吧,否則這孩子怕是救不出來。”王大濤看看時間門,刻不容緩。
兩個小時之后,一輛保姆車停在了紅樓商場附近的臨時帳篷旁邊,蔣天賜隨行,但是不入煞,王大濤跟隨鐘言和飛練進去。整個商場已經以“臨時維修”為由封鎖起來,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什么異樣。
鐘言從車上下來,等著他的是一輛輪椅。
“這是專門給你申請的。”王大濤悄悄地說,“怕你忽然暈倒,雖然坐輪椅有點”
“你怎么不早給我弄這個”鐘言一屁股坐了上去,有種回家了的喜悅。
還在擔憂坐輪椅傷了鐘言自尊心的王大濤“你喜歡就好。”
確實是喜歡,鐘言坐上就不準備下來了,好似曾經和它密不可分。他操縱起輪椅來,往前,往后,轉了個圈,這一幕剛好被前來等待救援的程立天和鄒宛彤看到,夫妻倆已經人面枯黃,再也經不起任何打擊,已經把最后一線希望交到了傀行者組織的手里,沒想到
他們的人,居然在玩輪椅。
看著就不靠譜。
鐘言察覺到周圍來了人才停轉,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走過去抬臂握手,和方才撒歡的他判若兩人“不好意思,坐輪椅是我個人愛好,與工作能力無關。”
在旁邊觀察他的飛練卻不禁笑了,仿佛剛才那個無憂無慮的師祖才是真實的他,那樣多好。
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