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他聞著上好的沉香起了身,只見小翠在床邊急得直跺腳,秦翎和元墨不知道哪里去了。
“翠兒。”鐘言睡得暈乎乎的,“你家少爺和元墨呢”
“哎呀,您怎么醒了”小翠如臨大敵,“是不是我跺腳吵醒您了糟了糟了,若是讓少爺知曉,一定會怪罪我。”
“不礙事,我又不和他說,再說是我睡夠了自己醒的。”鐘言聽得外面有點吵鬧,“誰在外頭”
“您剛躺下,還不到半柱香呢,怎么可能睡夠了自己醒來”小翠幫少奶奶披上衣裳,“還不是二少爺來了,說請了什么厲害的道長,要給屋子里頭避避邪少爺氣不過,帶著元墨出去阻攔,可能話不投機,生起氣來了。”
鐘言伸了個懶腰,揉了揉酸疼的后腰,這才想起來睡前的事。真是的,這秦家的事怎么這樣多剛剛解決完秦翎師傅養的水鬼胎,這會兒秦爍又來了。
門外,
秦翎坐在輪子椅上,
氣得忍不住咳嗽“二弟,我看你是眼里沒有兄弟之道了。你長嫂還在屋里歇息,你帶人進來,又是外男,究竟是何居心”
秦爍沒想到如今的大哥竟然如此強硬,從前他可是什么都不爭。“大哥說笑了,我怎么敢。”
“人都在眼前了,你怎么不敢難道眼前的人是畜生么”秦翎的手輕輕拍了下輪子椅的扶手。
請來的道長不應聲,自己還沒進屋呢,怎么就進入畜生道了
秦爍也沒應聲,旁邊的道人開了口“大少爺請稍安勿躁,老道今日前來也是為了秦家百年基業,您病困纏身,總是不好,或許不是疾痛而是邪祟所致。二少確實是一片好心,所以沒考慮得那么周到,還請您讓一讓,本山人看一眼即可。”
“什么山人不山人的,咳咳我的院子,自然是干干凈凈。”秦翎的臉氣得煞白,但心里確實悄悄打鼓,萬萬不能讓他們進去。她還在床上睡呢,為了水鬼一事顯然耗費精力,又假冒高人為自己弄什么替身幻術。
秦翎不怕別的,就怕這道長真有一些本事,看出她懂得法術一類,到時候將她說成異端。
若真是說了,那可就不好辦了。秦翎不太會撒謊,著急的神色全部擺在臉上,又不會和別人爭執。元墨也跟著著急,但主子們說話,他不能插嘴。大少爺性子還好,平日里多說幾句還當自己是個解悶兒的小玩意兒,可到了二少爺面前就要挨板子。
秦爍見秦翎總是推阻四,更加確信這屋子里有古怪,否則將死之人怎么會一夕之間門痊愈“大哥別急,道長也只是進去看看,并無其他惡意,等看完了自然”
“誰要進來看”鐘言一走出睡房,就看到秦家發癲的二少爺在欺負自己的夫君。
這還了得也就是自己現下不能出手,否則殺他個千次百次。
“咳咳。”秦翎回頭一瞧,“你怎么出來了翠兒,你怎么伺候少奶奶的,剛睡醒也沒給她多披件衣裳。”
小翠低頭認錯“是,小的往后記住了。”
“沒事,反正我也沒睡多久。”鐘言慢慢走到秦翎身邊,抓起他的手揉了揉,這手可是作詩作畫的,要么就是一巴掌扇在他二弟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