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嫁個人可真不容易啊,鐘言再次感嘆,一整天什么都沒干,光在屋里躺著了。午飯他裝睡睡過去的,到了晚飯時他偷偷拿著碗去耳房,將吃食給了小翠和元墨。再回房間,就看到一個正在望窗出神的讀書人。
窗外有梨樹,他一定是睹物思人,又在想娘親了
。鐘言輕輕走到身后,兩只手放在他的肩上“想什么呢”
秦翎顯然想得入神,轉過來時,眼神中帶有一絲憂傷的神色。
“你若是難受就跟我說。”
鐘言受不了他這樣的神情,好似很受傷。
“我在想,為什么我的扇墜還是空著的,連徐長韶都有你親手縫制的香囊。”秦翎受傷般回答。
正在發愁不知該如何幫他排解憂思的鐘言“”
秦翎再次看向他“還有山楂葫蘆。”
沒想到秦大公子還會翻舊賬的鐘言“”
“還有”秦翎還沒說完,眼前的人忽然放大,自己的額頭忽然被他的唇來觸碰,一下子忘記想要再說什么。他雖然體弱,卻比鐘言高,鐘言親他一下還要稍稍墊腳。
可愛。
親完之后,這人又退了回去,一臉得意地看著自己,仿佛算準這把戲就是管用,吃準了自己沒有辦法拒絕。
真可愛。
然后他又一次撅起了嘴,再次靠近,這一次就不是親額頭了,而是親在自己鼻子上。稍縱即逝的接觸完后又一次卷土重來,親在了自己的唇上。他探出舌尖,咬住了自己的上嘴唇,將自己的舌尖吸進了他的嘴里。自己的手僵硬地垂在身邊,不知該不該抱住他,明知道是男子,可仍舊忍不住和他唇齒相貼,任由他來勾弄,牙床被舔得微微發癢。
這一切都發生了,秦翎意猶未盡,只覺得小言甚是可愛。他忍不住地思索,男子和男子莫非真的可行
親完了,鐘言滿足地舔舔嘴巴“不就是個香囊嘛,至于天天掛在嘴上說,真是的,又不是不給你做。我現下就給你做。”
秦翎還懵著,很清醒地被男子親了,但出乎意料地不嫌怪異,也不作惡。
“真的給我做香囊么”他挨著鐘言坐回床邊,像等著心愛的信物。
“做,我可是心靈手巧。”鐘言哼了一聲,在繡花線里翻找起料子來。
一炷香后,秦翎看著面前這個毫無棱角且針腳粗大的香囊,眼尾有隱隱的抽動“小言,你說實話,這包子一樣的東西是香囊么”
“怎么不是呢這這里頭能裝香料就是。”鐘言沒想到針線活這樣難,翠兒做的時候可是行云流水。但是這東西實在是丑,淡綠色的布料被自己剪得亂七八糟,不會收毛邊,針腳都是斜著的。里頭塞著艾草,雖說秋冬用不上,可好歹能聞。
“唉,好吧。”秦翎笑著嘆氣,接過香囊后拴在了貼身的扇子上。這骨扇也是他用了許久的東西,和香囊一配,更顯得底下掛了個包子。
“家有賢妻,只是不會女紅。”秦翎扇了扇,草藥香撲鼻。徐長韶他們的香囊太精致,必定不是小言做的,那自己才是擁有的第一人,如此一想,秦翎便覺得可以讓徐長韶來一趟,等他來拜訪之時,勉強給他一張椅子。
鐘言才不怕他不要,伸著胳膊掛在他的肩上,把臉埋在他頸窩里頭癡癡地笑。這可真是一個傻子,若是沒有自己,
他可怎么辦啊。
沒多久,到了吹燈的時辰,鐘言再次和秦翎同床共枕,只不過等了一個時辰,他再一次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