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秦翎摸到了小言冰冷的手。
秦翎的手滾燙,鐘言吻著他,沒幾下就讓他胸口袒露。“我問你,方才你搖頭究竟是真心的不要,還是想要又不敢說”
秦翎吞吞吐吐起來“什么,什么真心不真心的我對你必定是真心。”
“你別和我裝傻。”鐘言笑著戳他的肋下,曖昧繾綣的香將他們包圍,兩個人都融在彼此的氣息當中。“你快說啊,愿不愿意等圓完之后,我還有件重要大事要和你說呢。”
重要大事秦翎雖然看不到他,但也能想出小言的神情。上回他和自己說重要大事,便是讓自己躲在床里睡幾日,這回不知又是什么,但必定和自己的病有關聯。
“好,重要大事我聽你的,但你我既然是夫妻,就不該有所隱瞞,等重要大事過后,你能否告訴我”秦翎拽著他的手,“告訴我,這些事究竟都是為何而來,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承受了,好歹我是你的夫君,咱們夫妻一同分擔。”
鐘言正低頭親著他的耳垂,同時將他的兩只手拉過頭頂按住,聽他這樣一說,卻瞬間紅了眼眶。都這時候了,他居然還想著和自己夫妻一同分擔,還想著不讓自己一人承受
那些想要他氣運和命格的人,難道就沒看出來,堂堂的秦家大少爺是個傻的嗎
“傻子。”鐘言忍不住滴了一滴淚,親著他好看的喉結,這是自己身為男子卻沒有的東西。秦翎的喉結上下滾動,兩個人離得越來越近,再開口,他們的聲音都發著沙啞。
“所以,你剛剛是真心不要,還是想要又不敢說”
秦翎聽到鐘言這樣問。
他的雙手顫栗,心口塞滿了這些年不敢面對也不曾有過的念頭,他不再抗拒小言的親吻,手指和他緊扣來回應,指腹摩擦著他敏感的指縫。兩人發絲凌亂,他專注地看著綢緞面兒,一下子熱血沸騰。
“是想要,又不敢說。”最后,秦翎終于承認了。他沒法抗拒內心,盡管從沒想過會娶男妻,可只愿今生再無分離。
雖然是婚房,可四周卻沒有多少紅色的布料,除了蓋住秦翎雙眸的綢緞帶子。鐘言騎在他的腰上,兩只手觸碰他算不上健壯的腰,心里十分滿意。他已經被自己養好了,半年下來,最起碼長了一十多斤,從一個骨頭架子變成了活生生的人,一個能走、能笑、能擁抱的男人。
“小言”秦翎難耐地叫了他一聲,聲音干啞,又很動情。
這樣的動情讓鐘言受不了,他也不知道為何,就是很想哭,淚水費勁兒地忍才回去。“誒,我在啊。”
他們只是這樣隨意地抱一抱,金鈴鐺就響了。曾經秦翎還以為這鈴鐺響不起來,沒想到它如此動聽,象征他和小言春宵一刻。
注定今夜要響個不停,而床帳外面,僧骨正對著他們的床,周圍香薰氣霧繚繞。大缸里的小龜沉在水里靜靜睡去,大龜趴在石頭上,瞪著不知名的方向。
猛然間,鈴鐺就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