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坍塌了,宇宙中的恒星熔爐產生了這種美妙的東西。每一克金色都代表著宇宙至高無上的能量逃亡,它們的存在就是宇宙生存滅亡的存證,是星星的消失讓它們來到了我們眼前。”
說到這里,鐘言聽到天花板上有非常輕微的動靜,像某種機械開始運作。
“黃金產生了就無法消亡,我堅信除非是來自宇宙黑洞的能量,其他的任何方式都無法摧毀它們。而人類大規模地掘金很有可能會破壞世界靈體的平衡,所以鬼煞越來越多,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我相信我的推斷。”陸研像個瘋癲的天才,一邊說一邊回過頭,“鐘言,你相信能量永遠不滅嗎”
鐘言看向天花板“我不關心。”
“好吧,那我會讓你關心的。”陸研放在兜里的那只手按下了微型遙控器的開關,伴隨著手指的發力,面前的人被一根一米多長的純金尖棍穿透了胸膛。
鐘言被刺得倒退兩步,身子在慣性的作用下往后仰倒,又因為承受不住尖棍的重量變成了往前附身。他慢慢地跪在了潔白如新的地板磚上,純金的棍子捅透了他的胸口,從前胸進入,從后背而出,鐘言繼續往前附身,棍子的另外一端戳在了地上,金黃的表面有細絲一樣的鮮血在蔓延。
越往下流淌,匯聚的鮮血就越多,從細絲逐漸匯成了潺潺流水一般,在地磚上大面積地鋪開了。
鐘言看著地面的血跡,漸漸地,瞳孔開始放大。最后他想說些什么,但是又一個字都沒說,完全沒有了力氣,安安靜靜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不像最開始的死亡那么倉促慌張,又不像上一次死亡那樣壯闊瑰麗,這一回,鐘言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或許是死得太快了,他臉上的表情還停留著死前的一剎驚訝,然后就被高速射向他的尖棍洞穿。
然而事情并沒有到這一步就停止,幾秒之后,又有兩根純金的尖棍從不同的方向發射出來,從不同的角度穿過了鐘言的身體。
然后又是幾根。
不到一分鐘,鐘言的尸體就像遭遇了亂箭之陣的戰死將士,變得千瘡百孔。除了四肢,身體大部分都被洞穿了,其中有一根完全扎穿了大腿。
鮮血成河,陸研盡量避開地板上的鮮紅,走到鐘言的面前,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這時電梯門打開,外面等候多時的司機進來了“陸研究員,您這樣做就不怕他再次復活嗎”
“他能復活是因為沒有純金遏制,這回不一樣,就算他僥幸復活了,也會在純金的壓制下無法動彈。”陸研將手機收好,“走吧,咱們出去看看太歲肉。”
“是。”司機在前面帶路。
兩人一起離開了實驗室,地上的尸體一動不動,直到一個全身紅透的小紙人從鐘言的領口鉆了出來,尸首的嘴角忽然有了一絲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