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梁修賢聽出他意有所指。
鐘言掛上了萬分誠懇的表情“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我是不相信你的品德、道德、世界觀、人生觀。上次在鬼煞里你逃了,萬一這次你也逃了怎么辦”
“我逃不了,我的蛇都快在天花板筑巢了。”梁修賢翻了個白眼。
“那你現在回去,好好保護杜亦寒和她的孩子,能生下來就是這個孩子命大。”鐘言心里還有別的事,“蕭薇,你帶我們去一趟太平間,講講那天十三中學校工尸變的事。”
兩隊人馬分開行動,梁修賢回去保護杜亦寒,蕭薇帶鐘言走。他們先和飛練、田洪生匯合,鐘言將杜亦寒的事復述一遍,然后請求田洪生將小隊留在醫院外頭,因為今晚這里一定會出事。
田洪生馬上同意了,打了個電話就安排好人手。鐘言忽然發覺有特殊處理小組作為后援真的挺方便,自己可真是撈了個巨大的補血包。
飛練則像懷揣了一路心事的少女,琢磨著“媳婦兒”這三個字的意義。三個字單獨念沒有任何的意義,可是湊在一起怎么就那么勾人心呢
他又看了看在自己前面走路的鐘言,因為扎了高高的黑色馬尾,反而露出了不經常讓人看見的后頸。雪白的肌膚見了天日和發色形成反襯,骨節在低頭的瞬間微微凸出,生動有趣。
媳婦兒飛練忽然找到了感覺,這就是媳婦兒吧剛動念頭自己的后頸開始灼痛,銘文爍爍發亮。
鐘言像感知到了什么,只覺得身后這一路總有人看他,回過頭就和飛練的注視撞在一起。“看什么呢”
“沒有看你。”飛練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又沒問你,你
急著承認干什么”
鐘言真不懂小孩兒的心理。飛練被說了一句,無言以對,便默默地將臉扭向左側,像是在看左邊。
“別裝了,你臉轉過去了,眼睛還看著我呢。”
鐘言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把戲,孩子的心理雖然難猜,但行為犯傻可以一目了然。
飛練是第一回戴墨鏡,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能不能擋住自己的眼睛,于是又默默將臉轉過來,很不服氣地嘀咕了一句“看就看了,因為覺著師祖好看。”
換成鐘言無言以對,默默地轉過頭去,無法招架。
蕭薇回頭看了看他們,雖然只是幾天沒見,但總覺著這倆人之間的關系有什么不一樣了,好似增加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粘稠度。離開住院樓,他們直接去了最大的門診樓,只不過沒有走正門,反而去往后門。
后門朝北,面陰,一般醫院的太平間都不會選擇背陰的朝向,更不會來個大見光的格局。他們剛剛進去就有人出來了,擋在必經之路上。
“干什么的”那人問。
“劉爺爺,是我。”蕭薇一張口說話,那人好像就認出來了。他仔細地打量著蕭薇的臉“小薇啊唉,你們這幫小丫頭,不穿護士服了,我一個都認不出來。”
“那您可得好好記住我什么樣。”蕭薇先和鐘言他們介紹,“這位是我們醫院的劉大爺。”
“劉大爺好。”鐘言和大爺握了握手,能在這種地方工作的人,八字都硬,為人肯定是個硬茬兒。劉大爺瞇著眼睛看了看“這小伙兒真俊啊,還以為是姑娘,怎么頭發這么長呢”
鐘言果然遇上硬茬兒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