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退一步講,就算打了起來,鐘言也不覺得傀行者會輸。
“我們有五輛車,五隊人馬,但是卻不是來對付你們的,而是一次合作。”王誠手上的煙頭飄著煙,“白龍潭的龍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也沒有我們想的這么簡單。你作為科學家園和傀行者的雙面臥底其實了解的也不多。而且我聽說你們和特殊處理小組那邊掛鉤了田洪生是不是也打算帶人去”
“看來你都打探好了。”鐘言的眼睛微微發紅。
“你別急著動手,殺了我肯定沒什么用,畢竟我就是一個傳話中間人。現在咱們要的是雙贏,才能把那條龍逮住。”王誠看上去誠意滿滿,“三方一起行動,對了,堂三堂的人馬也過去了,是四方一起行動。”
鐘言沒有立馬說話,他在衡量整件事的細微末節和輕重取舍。緩緩地,他的手才放了下來“一起行動我可以接受,但是我不負責保護你們人身安全,你們但凡有些了解就會知道飛升前的生物有多危險,這可不是神話小說,飛升前的動物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任憑外界破壞,這是它們最兇猛的時候。”
“這些有所耳聞,上世紀五十年代大雪山出了一只雪怪,最后飛升之后大雪封山二十年,直到八十年代那片山區才重新開放,這些都是有記載的事。”王誠朝著鐘言伸出右手,“所以現在我們是合作了”
鐘言沒有握他的手,轉身要走,算是默認了這樣的合作形式。
“看來是了。”只聽王誠在他身后說,“既然我們要合作,作為一份回禮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鐘言,望思山上即將出現紅煞和陰生子,這個消息其實就是你親手算出來的。”
“你說什么”鐘言不止停了下來,還轉了過去。
“是你第一個算出的消息,接下來所有的人才會往望思山那邊趕,才會有那么多人想要陰生子。整件事的起源是你,不是別人。”王誠指了指太陽穴,“你好好想想吧,你才是最想把陰生子弄到手的那個。”
傀行者的房車里一片安靜,有些人在網上搜索白龍潭的地圖,有些人在補覺,只有飛練低著頭,指節用力地壓著眉骨。不斷有汗珠從他鬢角淌下,有兩滴汗水掛在他的下巴尖上,這種狀態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等鐘言和王大濤上車之后,飛練仍舊沒有改變坐姿。
鐘言的臉色更不好看,全身上下都
擰巴死了。
飛練娘親和陰生子的消息,居然是自己算出來的這件事像是當頭一棒,讓鐘言原本就想不起來的那段記憶再次蒙上一層陰影。如果要真是那樣,那么這么多人追殺飛練,實際上都是因為聽了自己的消息
望思山上的事情,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這事鐘言都不敢細想,要是讓飛練知道可不得了。他還在獨自消化著這個震驚的事實,扭頭看到飛練“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飛練仍舊深深地低著頭,又有一滴汗水流了下來。
“哪里不舒服來,師祖看看。”鐘言心里微慌,趕緊用手將飛練的頭抬起來看看。不料這一眼給鐘言嚇得夠嗆,飛練的眼睛里再次出現了雙瞳
上一次出現是在他們差點被跳樓的蝟人砸中時,只不過那時候的雙瞳是一黑一紅,兩只眼睛同時擁有四枚瞳仁。這一次是一金一紅,四枚瞳仁兩金兩紅。
“飛練”鐘言在飛練的面前晃晃手,“聽得見嗎”
飛練并沒有給他任何直觀的反應,狹長的雙眸緊緊地盯著他,像是要把鐘言的臉牢牢記住。他看得那樣認真,甚至讓鐘言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厚重的深邃來,等鐘言再一次伸手準備在他面前晃晃時,他的手腕被飛練抓住了。
“你瘦了許多。”飛練開了口。
“嗯”鐘言被他沒頭沒尾的話問住了,“誰什么瘦了”
腕口的力道很大,攥得鐘言無法掙脫,指腹都要掐入皮膚之內。猛然間那只手就松開了,松得猝不及防,讓鐘言的手一下子失重般落在了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