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王大濤恨不得拿出手機拍照留念,這場面幾輩子都碰不到,“難道它剛才的聲音是在叫同伴過來”
蔣天賜并不認同“可是它為什么這么做這周圍全都是陌生人,還有能夠傷害它的武器它為什么要冒著生命危險把同伴引來”
“不會是它的孩子吧”飄在空中的施小明問,“你們瞧,它倆身上的鱗片顏色都一模一樣呢。”
鐘言的心已經快要跳停,他太知道這東西的寶貴。這就像什么呢像現實中的人走在街上,碰到了一只只在傳說中出現的鳳凰。原本一只就是神跡,沒想到鳳凰引吭高歌,叫來了另外一只。
眼前兩條變了形的鯉魚繞在一起,頭上有疤痕的那條明顯膽子大,
也昂得高些。而另外一條只有它三分之一的大小,長度不過七八米,一個人就能環抱。它膽量很小,頭頂沒有傷疤,光滑圓潤的腦袋藏在同伴的背鰭后頭,能看出它的龍門位置只有微微凸起。
它若是想要飛升,恐怕還需要百年。
兩條一對比,所有人都能看出它們的原身就是普通的鯉魚了,因為小的那一條明顯還有魚形。大的那一條是淡金色,好似昂貴的金屬爍爍發亮,可小的那條的鱗片就普通許多,邊緣雖然已經變成了金的,但不是純粹好看的金色,更偏向于烏金。而鱗片的根部則完全沒有變色,是朱紅色,可以見得它從前是一尾紅色的小鯉魚。由于身子還沒有完全拉長,它眼睛后頭沒有魚鰭,那一對兒魚鰭還在身子前段。而且也沒有長出短短的鉤爪四肢,圓圓胖胖的,眼神透露出一種清澈的笨拙。
怪不得它的同伴要叫它,它才出來,用人類的話語形容它就是“修煉得還不到位”
,半魚半蛇半龍,更適合躲藏起來。
“奇怪,它為什么要把這條小的叫過來”
飛練發現那條七八米的小魚始終盯著他看,正當他又要開口說話時,一道細長的水柱從小魚的嘴里噴了出來,直接吐在了飛練的臉上。
飛練趕緊抹了一把臉,匪夷所思并且震驚地看著它“你被叫出來就是為了吐我一臉的么”
緊接著,又一道水柱直面而來,把飛練澆了個透徹。
“看來它們挺喜歡你的。”鐘言笑著說,忽然間身子一歪,被大的那一條蹭了一下。那雙純凈的眼睛僅僅和他半米之隔,伸手即觸,鐘言思考半分鐘才決定伸出手,用自己冰涼的指尖去觸碰一條靈氣養出來的靈獸。
很意外的是,它是熱的。
它吸飽了白龍潭里的水溫,幾乎是人類發高燒時的體溫。再摸另外一條,那一條小魚就是冷的。還沒到它飛升的時候呢,它不爭不搶。
“你們”鐘言失神地看了幾秒,開始嘗試溝通,“你們是誰養的為什么在這種地方”
兩條魚并沒有回答他,反而繼續左右開蹭,活像養在水里的小狗。鐘言忍不住又笑了,確實,很多養魚的人都說魚兒就是水里的小狗,它如果認識你了就會追著你游。
只不過它們仍舊沒有放過飛練,一口接一口地往他身上吐水。
飛練無奈地從田洪生的應急包里取出一把折疊傘,打開,抵擋它們的水柱攻擊。真的太慘了,只有他頭頂是局部暴雨。
“外頭有墜龍,你們知道嗎”鐘言忍不住又問,就好像能從它們的口中問出什么來。但他也無形中認同了那個猜想,或許它們和墜龍是認識的,而且達成了非常和諧的平衡。這兩條魚一定是每日每夜在這里休息,而泥潭的下面一定還有通往白龍潭的暗道,兩條墜龍說不定也是在保護它們,助它們飛升。
能把墜龍養出佛性和人性,能讓它們忍住不殺生、不吃錦鯉,這是多么大的功德啊,究竟是什么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