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探秦宅夜間什么樣,而且我心里總有個疑影兒,胡桃魈是怕人的蟲子,那日為何偏要朝著朱禹而去。況且朱禹離開秦家后無人敢追,他究竟去了哪里”陳竹白說。
鐘言披上衣裳“好,我陪你。”
等他轉過身,秦翎已經為他做好準備,不舍地捏著他的
手掌“我知道你師兄神通廣大,你們相互照應,我就在窗欞旁邊等你回來。”
“好,一定等著我啊。”
鐘言踮起腳尖,也管不了那么許多了,當著師兄的面親了他一個,隨后便翻窗而逃。一路上鐘言的臉都很熱,也不敢直面師兄,倒是陳竹白一路偷笑,時不時地瞥他一眼。
“這會兒知道害羞早做什么去了”陳竹白打趣他。
“這不是情不自禁嘛秦翎他總在窗欞旁邊等我,很辛苦的。”鐘言害羞地揉著鼻子,兩人飛上屋檐后又問,“咱們去哪兒夜探秦瑤”
“秦家的事可真夠多呢,直接去看朱禹的住處吧。”陳竹白也相信自己的直覺,朱禹的事絕對沒有那么簡單,而且是當務之急,重中之重。兩人在傾斜的屋檐上如履平地,如兩片葉子,等他們經過秦爍的院子時,就聽到屋里頭有摔東西的聲音。
“聽聽,我就知道他今日吃了虧,必然要撒邪火。”鐘言搖頭,“真想想辦法把柳筎摘出來,實在不行假死,總比和秦爍同床共枕要好。”
“這事你看著辦,柳筎是個膽大心狠的人,她若同意,咱們就給她假死藥。”陳竹白也這樣想,秦宅這樣深不可測,能逃脫一個就是一個。
沒多會兒,兩人一起到了朱禹原本的住處。只不過因為朱禹慘死這里已經被封了門,貼上了白色的封條。不僅有封條還有鎖鏈,看來是秦守業的主意,暫且不讓人輕易靠近這里。
然而這些都攔不住真正想進去的人,鐘言和陳竹白不費吹灰之力地翻了進去,點著火折子進了屋。屋里還沒來得及收拾,各樣物品都散亂擺放著,好似住在這屋的人只是出去一趟,等茶水燒好便會回來。
“想不到這屋里還挺干凈。”鐘言將火折子在面前晃晃,“也沒有什么怪味。”
“確實是,他一個人住真是難得。”陳竹白徑直走向了內室,“要看一個人什么樣,就看他的睡房和內室。”
內室比外頭更加干凈,顯然朱禹是極愛干凈之人。墻上掛著不少東西,有一副魚竿,一套竹編的蓑衣,還有就是三把古舊的古琴。
“古琴”鐘言細細端詳,“我可沒看出來朱禹會彈琴呢,這琴真香。”
“琴”陳竹白正在翻看朱禹平日里用的筆墨,忽然轉了過來,“琴”
鐘言點點頭;“對啊”
“不好咱們中計了”陳竹白一聲令下,拉起鐘言的手躍出了這里。月色之下,兩個人飛快朝著院落奔跑。
院落當中,石井上的堅硬石板突然間動了動,隨后被里頭什么東西給頂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