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辦,等事情解決之后咱們去拜訪這位神農,請他出面再種些野生靈芝不就好了。”飛練想得也很簡單,鐘言卻搖頭“神農自來就在深山中隱藏,他們很少入世,曾經不少人捕殺他們用來入藥,幾乎將南方一帶的神農殺絕。再加上咱們這么多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覺得人家會愿意見咱們嗎”
雨滴持續滴落,打在飛練的眼睫毛上,將他濃長的睫毛打得顫顫呼呼,根根分明。“那他為什么要幫咱們”
“或許是這座山就是神農的藥草園,他容不得陰物占據草地,所以才發動靈性逼出了那么多靈芝快速生長。要是白芷在就好了,白芷一直很想見見真正的神農,她很崇拜神農”鐘言很擔心那兩個姑娘,“也不知道堂三堂的副堂主和田洪生的隊員們找到白芷和問靈沒有。”
“師祖放心,我現在倒是看明白了,這座山是向著你的。”飛練捏了捏他的手,“即將飛升的鯉魚和你親近,白仙在你身上找巧克力,現在連神農都出面了,就說明這座山有靈性,不傷好人。”
“瞎說,山只是山石,山不會有靈性。不過”鐘言話鋒一轉,“你這樣想也對,或許她們也有這份好運。”
不知道是否讓飛練說中了,鐘言慢慢沉靜下來,還真覺著望思山不是窮山惡水。周圍的樹木雖然還是那么古怪,但卻沒有傷人之心,就如同跟在身后的那只白仙,讓人摸不透它們到底要干什么。
然而這種好運氣只維持了半個小時,在即將抵達山腳的時候困難再一次立在眼前
下山的路被泥石流截斷了。
鐘言看到泥石流的第一反應是抬手捂住了飛練的眼睛“別看。”
“怎么了”然而飛練怎么會不看,越不讓他看,他越要看,“這不就是泥石流么”
“不讓你看你非看,真不讓人省心。”鐘言嘆氣,心里酸酸的。他和他娘親就是死在這種地方啊,自己多看一眼都要心碎。
可飛練完全沒有心理陰影,反而笑著說“師祖是不是怕我難受”
“那你現在難受嗎”鐘言觀察著他的神情。
“看到你這么關心我,我挺開心的,我娘親一定也很開心,兒媳婦深愛她兒。”飛練輕輕松松地開起玩笑,鐘言再一次不知該說什么好,只好擰他一把。
“好了好了,我不
說了,
,
實在不行我再把大家一個個從斷崖傳送下去。”飛練抓住那只擰著大臂的手,而蔣天賜在這時候又拿起圖紙寫寫畫畫,說道“我記得往山下走這是最快的路,如果要找可以運送大家的斷崖需要一個半小時但是如果不走露天,走山洞,這一個半小時之內咱們就抵達目的地了。我記憶里這附近有山體通道。”
眼瞧著天就要黑了,大家只好選擇進入山洞。在蔣天賜的帶領下他們很快找到了地方,然而山洞門口顯然被水泥塊堵過,處處遺留著人造的痕跡。
“我記起這里來了。”鐘言忽然開口,“上世紀九十年代,望思山曾經被大規模地開采過一次,好像是想要打通隧道。后來工程開始之后就總是頻頻發生事故,甚至有人在隧道內看到過斷肢的鬼魂。后來整個工程就不了了之。”
“高考女孩,a級鬼煞。”王大濤自然而然地接了話茬,“由當時的傀行者11小隊負責,至今未破解,但鬼煞消失了。”
“到底怎么回事”田洪生問。
在他的問話當中眾人步入隧道,正如鐘言所言,隧道內部有人工堆砌的石磚,所以路面相對平整。有田洪生和田振的照明設備,這周圍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就在暖色的照明燈的籠罩下,王大濤揭開了歷史的一角。
“附近一個山村的姑娘,六幾年的時候參加了高考,被現在咱們國家排名第一的大學錄取了,而且是當時的拳頭專業,自動化院校。后來她爸媽怕她離開本市去上大學就不回崇光了,將來沒有人養老,便把她的大學通知書偷偷藏了起來。那時候沒有電話、網絡,也沒有本人簽收這一項明文規定,她以為自己沒被錄取就在爸媽安排下嫁人生子,在家里種了半輩子的地,還因為收玉米不小心斷了一條腿。后來在她五十多歲的時候翻找孩子的出生證明,一不小心翻出了爸媽當年藏起來的那張錄取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