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鐘言的魂魄還在自己身體的正上方,始終沒有蘇醒。
清遠眼瞧著飛練朝自己殺過來,可是空有一身本事卻使不出來,眼前這個女人的魂魄就仿佛一方大印足足地壓著他的惡鬼之力。無奈之下他只能使出一招金蟬脫殼,先從鐘言的身子里頭出來,再次回到剛剛被他拋棄的身殼。
這個殼子雖然并不結實但好歹凝聚了六鬼之力,在這些人面
前不會手無寸鐵。況且魍帝若是已經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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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遠頓時察覺那些屬于鬼的能力又回來了,而鐘言的魂魄也從漂浮狀態逐漸下沉,慢慢附著在自己身子的后方,從后頸處吸了進去。這是殺了鐘言的好時機,總不能等他醒來,讓他們聯手對付自己,況且現在自己已經身處紅煞,不一定能逃得出去。
清遠從不耽誤時間,只見兩道風刃朝著鐘言的身體而去,力道霸道,觸碰之后便能讓他粉身碎骨。結果在即將挨著鐘言身體的一剎那又被飛練用身子接住了,在眾目睽睽之下,飛練的身子變成了三塊。
周圍頓時異常安靜。
風豎直地穿過飛練的天靈蓋,將他的腦殼一分為三了。
穿嫁衣的新娘子不知何時下了喜轎,就悄悄地站在清遠背后。
清遠眼前一花,頭暈目眩,他知道這是已經被鬼煞影響了,再拖延下去遲早要進入紅煞的障眼法。現在擺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一條,就是強行占有飛練的身子。
恰好,潘曲星也想到了一處。
被切成兩半的殘軀還在地上,清遠和潘曲星便迫不及待地搶占進去,這也是頭一回共處一身。然而飛練的殘軀卻緩緩動了起來,不像是要愈合,反而像是各自獨自生長。
有了太歲肉、怨鬼皮、不化骨,飛練甚至可以讓血肉變成衣物。肉塊和血液用一種詭異的方式重新凝聚,再次站起來之后,他已經不再是一個,而是三個。
一個黑瞳,一個血瞳,一個金瞳。
“潘曲星,你殺我秦家四口,家仆眾多,今日這筆賬要好好清算。”黑瞳的秦翎將潘曲星困在了自己的身子里。
“師父,您不該動言兒。”金瞳的清游將清遠困在自己的身子里,各自清算這筆血債。
而飛練則沖向鐘言,將昏迷的他緊緊抱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