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霜的臉一直朝向地面,黑長直發型將她大半張臉擋得嚴嚴實實,但是不難看出是個秀氣的姑娘。
“別害怕,我們是專門殺鬼的機構,不會放過一個惡鬼。”鐘言先從自己袖口里取出一張符紙,上頭什么都沒寫,顯然只能起到一個安慰劑的作用。但很多時候人就需要這么一個安慰劑才能踏實,特別是撞鬼的人。
“拿著這個,這個就是你的護身符。”鐘言將符紙塞到她冰涼的掌心里,“你父母的事我很難過,但你要堅強地活下去。”
紀霜攥著那張符紙,眼神很空,很直,并不和鐘言對視。但是她對那張符紙好像很有興趣,反復地翻看,她的手上有血跡,顯然在發現父母尸體之后去觸碰過。
“鐘言。”王大濤這時走近,“過來一下,有發現。”
“好。”鐘言點了下頭,隨后對紀霜說,“你放心,我們一定能調查出你父母真正的死因。”
他將兩位當事人交給飛練看管,然后跟著王大濤走向尸首。王大濤摘下醫用口罩,他見過的尸體太多,多多少少也懂了些這方面的常識“死者為大,兩個人都是被活活勒死的。”
“我就知道。”鐘言毫不意外地說。
“那你現在怎么想”王大濤似乎也猜到了答案。
“不怎么想,雖然兩位受害人是他們殺的。我推測這兩個人可能都動了手,一個主謀一個幫兇,視頻靈異事件應該就是他們提前安排的伏筆,這樣不少人都知道他們撞了鬼,他們再順理成章
地將兇殺案往靈異事件方向引導。”
鐘言歇了歇,他不怕鬼,但有時候真看不清人,“我猜靈異視頻是作假,視頻卡頓那十幾秒就是他們作假的空檔,劉小東就在這十幾秒里往臉上貼了東西。他們應該還有第三個幫兇,就是那晚上出現在視頻里的白毛人。”
“通知警察好好查一查他們的電腦和手機,我相信這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動,不是沖動殺人。在他們實施之前一定搜索過不少靈異懸案,也一定搜索過崇光市鬧鬼的地方,然后作為他們的露營目標。只不過”鐘言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王大濤補充“只不過他們沒想到,現在確實不安寧。”
“沒錯,我不擔心這兩個人鬧出多大的事,我擔心的是確實有東西跟著他們回來了,這才是最可怕的。”鐘言狀似不經意地看向劉小東,眼神如冰刀一般冰冷銳利。
望思山上,特殊處理小組通過直升機進行運輸定位,已經放了頭一批人下去。陳竹白還在車上,他們距離目的地還有兩小時的車程,但是田振一直在用電視機一樣的設備聯系地面人員,看起來很像個運籌帷幄的人。
“a組先別動,等我抵達現場之后一起下墓,那里頭很危險。”田振絲毫不知道自己正在被陳竹白觀察,“爆破組可以行動。”
平板電腦上的畫面定格在他眼熟的將軍墓入口,周邊經過小隊的清理已經挪走了不少巨石,入口更加清晰。隨著幾聲巨響,土壤下頭噴上來一層冒熱氣的氣體,仿佛一整層土壤都被烤熟了。
“這是何物”陳竹白好奇地問。
“金屑彈,能將一些危險不大的活尸逼出來。”田振解釋完再次拿起對講機,“a組在入口處等待行動,可以開槍,但不可以下墓。”
“收到。”對講機里回答。
陳竹白瞪大了眼睛,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沒能忍住,伸手摸了摸小逸的耳麥,又摸了摸對講機。原來這就是現代人的推平方式,果真比法陣管用。
田振剛好一抬頭,鼻尖碰到了陳竹白的指尖,忽然臉色一紅,又趕緊低下頭去。
曬豆醬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