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事情一目了然,都用不上他們調用惡鬼的能力。只是棘手的點在于他們的幫手在哪里。
“現在怎么辦你去問還是我去問”王大濤看向鐘言和飛練。
“我去吧。”鐘言還是決定自己出馬,“飛練,你留在客廳里看住劉小東,蔣天賜,你幫我把紀霜帶到臥室里,然后該怎么報警就怎么報警,這兩個人可以拷了。”
客廳里彌漫著血腥味,地上還有未處理的血跡,劉小東在聽到鐘言要單獨審問紀霜時格外激動,恨不得站起來掄胳膊“你們憑什么要審問她你們是什么部門”
“我們是傀行者部門,剛剛已經給你們看過證件了。”飛練耐心解答,這一看就是心里有鬼。剛才聽到傀行者是專門來解決靈異事件時他還很激動,八成是以為自己的殺人計劃起效了,但現在又察覺不對,馬上準備翻臉。
就這種連騙鬼都騙不過去的心理素質和演技,飛練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樣的把握在手,自信到相信自己殺了人不會被抓。
“我知道你們是傀行者,可是你們的證件合格嗎有效嗎國家承認嗎”劉小東再三強調,“剛剛我是被嚇傻了,現在我懷疑你們根本不是正經部門,我不能讓你們帶走我女朋友”
“我們確實不是什么正經部門,我也不是什么正經人。”飛練干脆摘掉墨鏡,用他的雙眼直視男人,“給我老實坐下。”
劉小東原本還想爭辯反抗,但飛練的眼睛實在太有震懾力,普通人看到的第一反應都是恐懼。六只瞳孔一起看向他,而且瞳孔顏色還不一樣,劉小東查了那么多靈異事件的視頻都沒有眼前這場面駭人,嚇得他一屁股坐回沙發。
飛練則重新戴上墨鏡,慢悠悠地說,也不知道說給誰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哦。”
劉小東被留在客廳,紀霜在蔣天賜的帶領下進了臥室,由鐘言親自來審。剛剛他親手送給女生的空白符紙已經被她攥出不少折痕,可以看得出她比劉小東要緊張得多。
“喜歡這道符紙嗎”鐘言又從袖口里拿出一張來。
紀霜還是低著頭,不肯回答也不給回應,完全封鎖了自己,看起來就像一塊怎么敲都沒有反應的硬石頭。
“你其實很害怕吧”鐘言將手里的符紙遞給她。
紀霜這回沒有接。
“好吧,你不愿意拿,我也不逼你,但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符紙保護不了你,外頭那個男人也不行。”鐘言抽了一張椅子坐下,“
紀霜,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你這是犯罪啊。”
符紙在紀霜的手里捏來捏去,早就不堪重負,伴隨著鐘言最后一個字落下,她的手使勁兒一抖將脆弱的符紙不小心扯成兩半。“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的父母不是死于靈異鬼怪,是死于他殺。”鐘言也不和她客氣了,盡管她是小姑娘但也要先禮后兵了,“真正的死因是活生生地勒死,這放在從前,也叫做絞死。”
蔣天賜站在他們旁邊,他實在是想不通這么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孩兒怎么忍心對親生父母下手。
“勒死大概分為三種死法,一種是壓迫呼吸道,直接引起呼吸障礙。一種是壓迫頸部的大血管,干擾了腦血液的循環。還有一種就是壓迫了神經或感受器,在最短的時間內引起反射性心跳停止,從而導致死亡。放在我們從前,這都是受了刑罰的人的死法,也叫做自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