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練躺得好好的,差點被鐘言一腳踹下去,他連忙將金瞳換到中間,再將鐘言拉入懷中“言兒又鬧脾氣了。”
“誰和你鬧脾氣了”鐘言回頭一瞧,不瞧還好,瞧了更加怒火中,“好你個大和尚,你圓寂了就將我扔掉了,我還沒和你算這筆賬你憑什么把我關在響魂大鐘里,連一個字都不給我留。”
“我”飛練想要開口解釋。
“你一聲不吭就把我拋給師兄,連最后一面都不讓我見到。”鐘言原本都忘記這些事了,也不想計較,今天被紀霜一刺激倒是想了個徹底,“我當了兩次寡婦,鰥寡孤獨殘算是五樣俱全,看到你就來氣。”
“言兒,你聽我解釋。”飛練搖了搖頭,言兒還是如當年那般調皮好勝,總是耍小孩子脾氣,“當時”
“不要解釋了,還不快來抱著我睡覺”鐘言越想越生氣,但生氣能怎么著呢,又不舍得打他罵他,最后只能在被窩里撒氣了,輕輕地擰了幾把他的腰。
飛練忍著這微不足道的疼痛說“掐吧,言兒開心便好。”
“就知道用甜言蜜語哄我。”鐘言小聲嘀咕著。
另外一個帳篷里,歐陽廿和蔣天賜躺在同一張床上,如下蠱一般說著“你知道的,我那次醒來后就沒有了哥哥”
第二天早上8點半,大家準時起床,一夜無恙。
簡單梳洗后又吃了些早飯,13小隊終于出發了。現在清水村四周有將近五十名一級、二級傀行者待命,還有兩支特殊處理小組負責火力支援,所有村民都不能隨意出入。王大濤作為領隊走在前頭,剛剛走過村東口就看到了一個老頭。
老頭像是剛從玉米地里出來,懷里抱著一大捧玉米桿子,他瞧著這群人烏泱泱地走進來,居然沒有一絲恐懼,或者說不適。
這個反應很明顯不太對,村子里的村民都是利益共同體,所以對外來新人格外敏感,鐘言立馬給飛練一個眼神。
飛練接到眼神,上去詢問“老人家,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們不小心迷了路,想要借住幾天。”
老頭完全聽不懂似的,迷迷蒙蒙地看著他們,然后掉頭就走,懷里的玉米桿子不小心掉了一根。
“老人家”這回干脆鐘言自己上場,他先撿起那根玉米桿子,隨后追了上去,“你的東西掉了。”
“謝了。”老人接過那根玉米桿,這才開口,“從東口來,就從東口走吧,趕緊出去,別留在我們村子里頭。”
“為什么不能留在村子啊”鐘言裝作不懂地問。
老人突然間停了下來。
鐘言和飛練也停下來,大家仔細地觀察四周。這時候應該是村民起床勞作的時分,村子里絕對不該這樣過分安靜,可現在卻像按下靜音鍵,屋子里頭好像都沒有人住,四處透露出破敗之相。
“因為我們這個村子啊,被詛咒了。”最后老頭轉過來,“村子里頭鬧了僵尸,死人復活,見人就咬,你說可不可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