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咚”的聲音一出來,一張符紙從鐘言的袖口滑落,被他悄悄地攥在了手里。
咚
沒想到那聲音又大了些,大到根本無法忽視。王大濤裝作不懂,趕緊撫了撫胸口“哎呦呦,這是什么啊怎么聽起來像里頭有人蹦蹦跳跳的”
“是啊,怎么回事”白芷也加入了演技派,“我們可都是女孩子我們最害怕鬼了。”
鐘言悄悄地瞥了一眼過去,呵呵,隊里膽兒最大的就數你和蕭薇,還有那個事事倒霉還事事湊熱鬧的何問靈,別裝。
蕭薇則像是被周圍的陰森氣氛影響,假模假式地躲到了梁修賢的背后“你們你們這個清水村,不會真的鬧鬼吧”
嗯怎么回事大家都入戲了這是梁修賢回頭看了看蕭薇,雖然明知道她在演戲,但還是挺了挺胸口,站直了一些“你別怕,我會保護你。”
飛練差點翻了個白眼過去,省省吧你,有我在,還用你保護我小妹
咚
就在傀行者大飆演技的時候,那聲音又來了一次。大家話趕話,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么鐘言也就不客氣了。
“這里頭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啊”他看向劉輝,“不會真的是你父親說的那種僵尸吧”
劉輝先是搖了搖頭,表情略微復雜,扭頭又看向了二弟劉陽。“你自己說吧。”
“唉。”劉陽還沒解釋先嘆氣,聲音里埋藏著十足的無奈和痛苦,“實不相瞞,里頭的人是我媳婦兒。她精神不太好,現在瘋瘋癲癲的,沒有人能夠靠近她。”
原來是他老婆鐘言先是點了下頭,可手里的符紙仍舊沒有收回去,以備不時之需。他怕劉正祥的二兒媳已經被感染,變成了不完全的尸變體,但是又因為夫妻情深,最后被劉陽藏在了家里。這種事情從前可不是沒有,就和大家經常看的喪尸片一模一樣,嘴上說說拋棄很容易,一旦落在自己家人的頭上,其實很難。
不舍之心也是人之常情,擅自偷藏僵尸,鐘言不是沒碰上過,往往會造成非常慘烈的后果。
“她以前不這樣,真的。”劉陽將手壓在門板上,難過之情溢于言表,嘴唇微微發抖,“她以前是個很溫柔的姑娘,我們夫妻感情很好的,但是自從村子里開始死人那天,她就變了。”
“變了”鐘言聽著屋里的蹦跳聲,“變什么樣了”
“不愛說話,只愛唱歌。”劉陽看向木頭門框,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她忽然之間就愛上唱歌了,每日每夜地唱起來,還都是我們聽不懂的歌。后來有一次村子里辦喪事,有一家人找了白事班子來辦頭七,我們從那些人的嘴里聽到了這些歌曲,才知道是一些外國歌手。”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她忽然之間學會外語了”鐘言也覺著不可思議。
“對,一下子能唱好多,外頭越有喪事她越唱得歡騰,經常和白事班子一唱一和。”劉陽對此也十分不解,“可是,可是她根本
沒有學過外語啊。”
蔣天賜聽完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