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宋聽藍已經有了十成把握,堅信自己不會出事,可仍舊沒料到自己會遭遇這種荒唐事。他的王牌就是院外已經冒出頭的野草以及兩名隊友,要是換做一個單身的女孩子,后果簡直不敢設想
“你”宋聽藍又急又臊,用王大濤的外套裹著上身。剛才他光顧得掙扎,居然不知道劉陽下手如此之快,已經將他的衣服扯壞。要不是蔣天賜把他從自己身上掀開,恐怕現在褲子都不在身上了。
蔣天賜剛才的注意力都在劉陽身上,這才發現宋聽藍衣衫不整。他立馬將刀子抽回,再出手時直接扎進了劉陽的大腿正前方,不會傷及大血管但是又扎得足夠深入。
劉陽疼得亂滾,慘叫聲成為了夜色中唯一的動靜,蔣天賜再將他一把拎回,他直接跪在了灶臺的邊上,染血的刀刃死死壓住他的咽喉。
“說,到底怎么回事”蔣天賜厲聲質問,隱隱約約又覺著快要猜出這個可怕的村子到底在干什么了。
“我說,我說。”劉陽全身哆嗦,疼痛之下他不斷地抽氣,“你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到底說不說”蔣天賜沒有那么多的耐心了,冰冷刀刃在他皮膚上一劃,新鮮的血口子算是給他一個警告。劉陽一開始還以為這些人只是嚇嚇他,沒想到他們居然來真的,手上和腿上的傷口不足以致命,可他還敢朝自己的脖子上來
這些他算是認栽了,惹上了比他們還要下狠手的人。他第一時間捂住脖子,身體下意識往后退縮,想要避開那剛剛開了刃的菜刀,沒想到后心忽然間挨了一腳,整個人往前一栽。
“你再不說,我可真不會再留你了。”蔣天賜踩住他的后背。
“說,我說,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劉陽再也不敢掙扎,這下才算是被真真正正打服了,“我們是我其實”
王大濤這時開了口“好啊,強搶民女的時候你不嫌自己罪孽深重,現在讓你承認,你他爹的開不了口說你媳婦兒是不是就是這么拐來的”
劉陽的后腦勺又被踩了一腳,白凈的臉上沾滿灰塵“是,我什么都說,別殺我,別殺我”
“怎么拐的,她是哪里的人,拐多久了”蔣天賜問。
“不、不知道。”劉陽搖了搖頭,“我是真不知道她哪里人,她幾年前高中畢業旅行,自己一個人背著行囊到處旅游,然后就后來我先把她捆在山里的那個房子里頭,沒多久她就有點兒呆呆的。后來她聽村里辦喪事的歌兒給聽瘋了,我就想著再找一個。”
“然后你就看上我了還以為我是個女孩子,可以讓你故技重施”宋聽藍將盲杖狠狠地砸向他,他是想要和自己生米煮成熟飯,然后再次捆到山里的屋里去,“你們這是人口拐賣”
“不拐賣,怎么能有老婆”劉陽沒躲開他的盲杖,腦袋再次遭遇了重擊,他喃喃地說,“我們這個村子在深山里,哪有女人愿意嫁進來,村子里不多的女人也
不能和我們結婚,四五十年前就都是外邊弄回來的,誰家都有。”
“什么”宋聽藍仿佛看到了一張地獄圖。
“白龍村緊挨著旅游景點,老早就發跡了,根本看不上我們村,我們靠山吃山,除非出去混事兒”劉陽像說著村子里最為普遍的事,實際上,他也不覺得這算什么,“誰家沒有啊,那些上了年紀的媳婦兒每個都不是愿意嫁進來的村子里又沒有多余的女人”
“那你大嫂呢”蔣天賜心想她可能也是一個可憐人。
“她她是打小就抱回來養的,是我大哥的童養媳,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我大哥的。”劉陽忽然低下了頭。